北城天街十幾公里開外,一棟頗為安靜的別墅中,趙昀等一百餘人或站、或坐,正在歇息。
一路逃竄中,李雪已經醒來,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看上去卻有些萎靡不振,精神也不大好。
「沒事的……」李雪勉強一笑,對滿臉擔憂的王剛輕輕搖頭:「只是精神反噬,休息幾天就好。」
王剛重重頭,不再表現出擔憂神色,卻也讓眾人不告訴李雪之前他重傷垂死之事,對此,趙昀等人自然滿口答應。
魯胖子原本有著猙獰傷口,險些廢掉的雙手也已經結痂,似乎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好如初,讓趙昀不由暗暗稱奇。
歇息中,趙昀找來倖存的八個灰白袍異能者,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裡來送死?」
「不會真的是死刑犯吧?」秋念忍不住在一旁嘀咕道。
八人對視一眼,面色都很是悽苦,而後成功逆襲的傢伙慘笑著:「沒錯,我們的確是死刑犯……」
「什麼?」秋念驚叫,部門的異能者也是面色一變,看向他們八人的目光逐漸變的犀利,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積蓄異能,準備一言不合便要出手。
「早知道你們真是死刑犯,還真不應該救你們!」有部門異能者惡狠狠道:「救你們拖延了時間,害的我們死了三個弟兄!」
此言一出,八人面色更是悽苦,這幅模樣被趙昀看在眼中,不由覺得奇怪,問道:「你們是死刑犯卻又為什麼一幅悽慘悲苦的模樣?」
死刑犯本就是該死之人,而異能者中的死刑犯往往比普通人死刑犯犯的罪行要嚴重的多,按照異能界的『法律』來看,在趙昀看來,死刑犯全都是真正的該死之人。
死刑犯覺得淒涼悲苦很正常,或許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或許是後悔和其他原因,都會如此,但把個人全都是這幅模樣,也就未免太奇怪了些。
「還是由我來吧!」逆襲之人苦笑一聲:「我叫杜蘅……」
「死刑犯,我們都是,但是……」杜蘅面上的苦笑變為慘笑:「這個罪名,我們不服啊!」
「你!」杜蘅指著一個同伴:「自己為何成為死刑犯?」
被杜蘅指著的人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面容本來很是溫和,此刻卻隱隱有著一絲瘋狂:「我女兒,被高博那個畜生……」
到這裡,中年雙眼發紅,劇烈喘息著,良久才平復下來,森然道:「我想殺了高博,卻被他的手下抓住,所以成了死刑犯!已經被關了足足三年……」
「你呢?」杜蘅指向第二人。
這人是一個六十餘歲的精廋老者,他語氣幽幽道:「原本我早已退隱異能界,安享天年,高博看上我的隱居之地想要霸占作為度假之地,我本已打算讓出,他卻讓人殘殺我的老伴、兒子、兒媳和我那可憐的孫兒,他們只不過是普通人啊!普通人……如今整整十年過去……」
老者完,眾人面色不由微微變化,異能者不能對普通人出手,這幾乎是異能界的鐵律,直到如今末日降臨,這鐵律才逐漸沒人提起。
但作為部門異能者,他們大多都不是心性邪惡之人,聽完兩人的遭遇,自然是頗為同情。
而第三人不需要杜蘅指向自己便開口道:「我只不過是了一句高博太霸道,誰知竟被人傳入他的耳朵……」
「我曾殺了一個作惡的異能者,卻未曾想他是高司令手下……」第四人!
第五人、第六人、第七人……
「我家……」最後,輪到杜蘅,他此刻倒是平靜了許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家是個異能者世家,祖上出過一位御器高手,曾打造一套異能者兵器,名為九龍針,但我杜家一直人丁不旺,大多時候都是一代單傳……」
「且後輩中,沒有一個覺醒御器異能的,這套九龍針大多時候都是閒置下來,最多也就是被我們當做暗器使用。」
「高博不知從何處得知了九龍針的消息,直接派人滅了我杜家三代四人,只留下……我一人成為死囚,而九龍針也被他取走。」
「這些日子……」杜蘅淡淡道:「我一直在想,但怎麼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人?」
「九龍針雖是杜家祖先打造,但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