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陰沉了下來,整個荒始森林之中呈現出了一副肅殺的氣氛,不知道此時此刻,內域之中又是一番怎樣的古怪場景。
血雲依舊在不斷地擴張著自己的地盤,向著四方各國的區域依舊不斷蔓延著,而每一寸被血雲籠罩之後的土地經過了血雨的灌溉之後,大地之上都會生長出各種各樣猙獰又兇殘的植物,動物們變得嗜血狂暴,大多數沒有經歷過變異的普通生物基本上都沒能夠倖免於難,近乎全部在血雨的滋潤下,變成了另一種模式的『進化』,然後在於生長出來的特殊植物和其他狂化的生物進行搏殺,最後,自身的血氣又會往返再度聚集到血雲之中,形成了一個近乎屬於惡性循環的天理狀態。
李振宇背後的殘陽幫他解決了無數的問題,雖然知道殘陽劍對自己的心性同化程度十分嚴峻,可目前的情勢來看,李振宇實在是沒辦法放棄殘陽提出的那看似唯一能夠解決現在情況劣勢的唯一辦法。
同時,李振宇還在為遲遲沒能夠跟他們回合的姜政宇感到擔心,又為自己剛認了沒有多久的兄長李緣也憂心忡忡。
雖然從各方面來看,作為荒始森林內域之中的第一號強者,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會輕易的魂歸西天,可如果是面臨對方三方聯手加上那個變態的反撲,四方動手恐怕還真有機會能夠擊敗李緣。
李振宇自然是不知道,其實李緣遲遲沒有出現的原因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突破了自己的層次。
更不知道的是,自打這血雲出現之後,先前李振宇姜政宇和李緣三方共同研究的計策就開始步步出現了偏差。
這倒不是說這三個傢伙的智商不夠,而是實在是因為荒始森林內域之中的每一次特殊的變化都十分劇烈,影響甚遠,讓李振宇他們本來近乎完美的計策才不得已一一的出現分叉,走到了如今的局面。
不過不是有這麼一句話說得好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感慨時局的變化,不如主動尋找破解問題的辦法,至於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那就只能仰仗天意了。
李振宇想吧,便不加束縛自己抵制殘陽的思想,反而是將殘陽徹底放空開來,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保證自己有機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解決問題,同時以自己的神智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
......
另一方面,地宮之內的姜政宇仿佛依舊盤膝打坐,自身的天心重玄掌竟然隨著坐下玉床的涌動而發生了變化,天心重玄力仿佛是受到了牽引一般,以著一條奇怪出掌法路數的周天開始漸漸地進行著運轉,可此時此刻的姜政宇正在神情集中於練功的狀態之內,所以並沒有感受到這種奇特狀態之中,自己究竟有著怎樣的變化。
此時的姜政宇正身患重病的躺在自己的小木屋之中,床邊有著一個長相很是普通的老婦人在一勺子一勺子餵著自己湯藥,看上去就像是照顧即將病死的老頭子一般。
姜政宇想要張開口說些什麼,可疾病的纏身讓他沒法發出半點的聲響,只能夠輕輕地擺動著顫抖而又乾枯的手臂,仿佛是想要什麼,卻又想不起自己想要什麼。
自己究竟是誰呢?姜政宇回顧自己的一生,好像很小的記憶已經徹底忘記了,唯一能夠記住的,就是自己從年輕開始上山劈柴然後販賣勉強討生活的日子,後來,等自己三十多歲了,村頭的一個老大媽給自己介紹了這麼一個年紀同樣不小的婆娘,然後兩人便以最簡單的婚禮結了一個婚,並且從此一起生活。
有了婦人陪伴的姜政宇雖然感覺日子和從前沒有什麼多大的區別,依舊是每日上山砍柴,回來之中照顧好自己的幾畝土地,但是每次回家之後,都有熱騰騰的飯菜和一聲親切的『你回來了。』還是讓姜政宇感覺到十分的安穩,同樣在睡覺前有一個跟自己說說話的人存在,也是一種從前沒有想像到的一種幸福。
再後來,兩人或許是沒意思要孩子吧,十年左右的夫妻生活,兩人都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上天賜下來的孩子,可日子還要繼續。
又這麼過去了二十年,終於,年邁的姜政宇染上了重病,當時村子裡的遊方郎中看了之後就只是簡單的開了幾服藥,卻連他得的是什麼病都不知道,可自己的老太婆卻依舊按照遊方郎中的藥方給自己不斷抓藥,希望自己能夠康復過來。
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