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剎的面色陰沉,幾乎沒有任何停留徘徊,從那展崖的府上離開之後徑直的就出了這天鷹城,沒有半分的停留。筆神閣 bishenge.com
結果談不上好,可是也說不上壞。
陳剎看的出來,對方對於他的態度,其實根本就是毫無在意,但是卻又不得不理會。
對於他的小小冒犯,並未怎麼放在心上,原因很簡單,無非就是實力罷了。
或許一般尋常的小人物,在展崖面前這樣,對方或許並不介意直接一腳踩死。
可是陳剎有著刑戈那一層的面子在,殺不殺總得考慮刑戈的方面。
展崖也並未太過於在意。
展崖不在意,陳剎不可能不在意。
對方從始至終沒有對他有半分的苛待,而不論是語氣,還是行為,舉手投足之間的那種毫不在意和輕視,是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
陳剎不是那種矯情的人,自然不會因為什麼所謂的『羞辱』而惱怒。
只不過是有些厭煩這種自己生死不由自己控制的被動感。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收穫,最起碼從展崖口中完成了此行的目的。
對方並不禁止下屬之間的廝殺與搏鬥,有能者上位,無能者淘汰。
展崖既然說了這種話,那麼新月國的事情,應該不會武力參與和制止了,這就已經讓陳剎完全的鬆了一口氣。
對付這展崖或許短時間內無法完成,可是新月國那邊,的確倒是可以謀劃謀劃。
......
平洲,
淮陽城。
這裡是平洲內三國其中之一的乾國國都。
海外教派三蓮教與平洲乾國合作,先是覆滅了以常家為首的反叛軍勢力,然後對一直同樣是同盟關係的魏國露出了爪牙。
只不過也只是持續了不到一年的光景。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三蓮教的那三位首領先後收到重創,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是元氣大損無力征戰,乾國國力衰退,只能重新龜縮起來。
不過到底還是淮陽城,販夫走卒,王公紈絝,士子佳人,好一副熱鬧至極的紅塵景色。
與這喧譁熱鬧的淮陽城內相對的,是正處於淮陽城內,那座占地極廣,奢侈無比的連綿宮殿。
一座雕飾著鳳舞呈祥的宮殿,位於這片宮殿群的正西方。
來來往往一身灰黑色宮裝的太監宮女們從這間宮殿之中進進出出。
一個個拖地長裙,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的少女或婦人從一個個的進入了這宮門之中。
卻沒有一個敢於大聲喧譁,恭恭敬敬的坐在院中早早就預備好的欒椅上。
宮殿占地廣袤,院中花草樹木林立高大,池塘假山更是如同園林光景。
紅磚綠瓦的廊道,牆面,金碧輝煌的房檐,瓦爍,還有那伺候著的不知道凡幾的下人們,彰顯著此宮主人的身份地位之非凡。
而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內,一個女人躺在最深處寢殿內的床榻上。
這是一個看面容,大概在三十多歲面容的女人。
雲鬢散亂,被一支玉簪隨意的串在了一起。
一身淡金色的紗絨被褥將那具姣好的身軀遮掩住。
女人露在被褥外面的手臂雪白粉嫩,可是外面的那張俏臉卻一片潮紅色,紅唇輕啟,眉頭微皺,不時的發出一聲如同野貓一般的低聲呻吟。
「太后,諸位娘娘們已經到了。」
朦朧的紗簾外,一聲女子的聲音響起,讓床榻上的婦人眉頭更是緊皺。
「嗯,讓她們再等等。」婦人的聲音沒有半分的混亂,口齒清晰,仿佛真的已經起床一般。
「是!」
紗簾外的聲音消失,床榻上的婦人這才輕聲道:
「快點,聽到了吧?」
沒有人回應,但是床榻上卻多出了一些異響,更像是大力吸吮的聲音。
床榻上那婦人的臉色越發的紅潤似血,並且那種幾乎壓抑不住的呻吟開始有那麼一絲絲加大的趨勢。
終於,婦人的雙眼猛然睜開,身體一下子繃緊,微微痙攣而起,雙眼死死的等著床榻上的雕飾,臉色由潮紅變為了淡淡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