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點意思,我留著給咱們院有名的動物痴迷者。」喬醫生笑呵呵地說道:「我看傷口處理得不錯,現在已經開始凝結,只是,想要不留疤的話,我會給你想想法子。」
「謝了。」白狐說道:「你們什麼時候撤離的?」
「依首長指示,比你們早幾個小時。」喬醫生說道:「早知道你受傷,我就不走了。」
白狐吃吃地笑起來,喬醫生重新上藥包紮,陪著白狐坐在病床上,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喬醫生不禁笑了:「清瘦了不少,不過,比以前更精神了。」
「任務完成了一半。」白狐感慨道:「還背了一個未婚懷孕,無情放棄孩子的女人,在我媽那裡註定翻不了身了,哈哈哈。」
喬醫生見她笑得歡,無語地搖頭,鷹眼突然大步流星地走進來,知道血液檢測結果沒那麼快出來,便拍拍白狐的頭:「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去會會那個小子。」
鷹眼的摸頭殺讓喬醫生別開了眼神:「虐狗啊,你們。」
白狐被寵溺的樣子恐怕是喬醫生見過她最幸福的模樣,鷹眼轉身後離後,喬醫生便說道:「真好,宋櫻,他就是你的真命天子吧?」
「如果他願意,一定是。」白狐說道:「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都會站在他身邊,而且,我有預感,不管我發生什麼事,只要回頭,他就在我身後。」
鷹眼堅定地走向駐地的西北側,在那裡,有一棟略顯孤僻的二層小樓,樓下是一水的宿舍,而二樓,那一間間密密麻麻的房間,是關押那些重要犯人的地點,房間無窗,前門有兩道鎖,牆體寬厚,而左右兩側的房是永遠是空著的,不給這些犯人逃離的空間。
鷹眼在一名軍人的帶領下走向其中一間,兩道門打開後,他看到了雷奧,他的頭髮被剃短,盤腿坐在地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就著檯燈看著。
房間是一體的,吃飯,睡覺,洗澡,衛生間,全在一起,裡面的設施並不像外觀那麼簡陋,雷奧聽到開門聲,扭頭,長期昏暗的光線讓他睜不開眼睛,來人看上去只是一個高大的影子,直至他走得近了,雷奧喉嚨里發出咯噔一聲:「是你。」
房間的昏暗讓雷奧看上去「成熟」許多,他不再象之前那麼張牙舞爪,而是安靜,只是,面無表情的他看上去更陰沉了,鷹眼默默無言地蹲下,坐在地上,看著雷奧,剪短頭髮後的雷奧看上去更有少年的樣子,「是的,我回來了。」
雷奧手中拿著一本詩集,余秋雨先生的,鷹眼沒有多餘的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的命運如何,並非自己可以左右的,他必將接受自己的命運
。
至少,找到他了,大哥,鷹眼默默地說道,我找回了木家的兒子。
「你還活著。」雷奧終於按捺不住,率先開口道:「你活著回來了,看來,他們沒能成功地幹掉你,真令人可惜。」
這傢伙賞給自己的那些拳腳,讓自己這段時間都輾轉難眠,每每翻身,便痛得死去活來,現在,終於緩解些,這個像惡魔一樣的傢伙,回來了!
只是,偶爾,雷奧也有一絲害怕,害怕無法看到這個與自己的過去有聯繫的男人,了解自己的過去,了解自己的父母,這個傢伙,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雷奧用力地咽下口水:「我會怎麼辦?」
「接受審判,一切按流程走,你和我都無法左右。」鷹眼冷冷地說道:「現在只有一個法子可以幫到你——你是軍人遺屬,只要你承認自己的身份並得到驗證,或許可以從輕。」
「你們要用這種法子逼我認祖歸宗?」雷奧看著鷹眼:「我想通了,我認。」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打在雷奧臉上,雷奧抬頭,雙眼通紅:「我不認,你打我,我認,你還是打我,究竟想讓我怎麼做?」
「心悅誠服,衷心歸屬。」鷹眼說道:「只有做到這八個字,才符合我心中的期望。」
雷奧的鼻子發酸,臉不停地抖動著,鷹眼說道:「我已經委託人弄來你父母的遺物以及你的出生證明,還有一些小時候的照片,希望這些可以幫助你回憶起自己的兒時,雖然那時候還小,但多少會有些零碎的記憶,至於你的審判,還會延期。」
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