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規矩嗎?」六叔懶洋洋地說道,此時,街道上已無幾個人煙,六叔順手拿起一邊的搪瓷茶杯,抿了一口,裡面是滿溢的碧螺春香氣。
「第一次來,還請指教。」鷹眼說道。
「定金一百,找到人,後付一千。」六叔說道:「沒有找到人,提供了有效線索,五百。」
六叔放下手裡的茶杯,補充道:「美金。」
「成交。」鷹眼掏出一百美金,將列印好的照片交給六叔,櫻落的頭被紅筆圈出,像紅色的絞繩套在她脖子上:「我要找到這個女人。」
「活動區域在這片範圍的話,應該好找。」六叔抬頭,上下打量著鷹眼,「怎麼聯絡你。」
「我會再來的,希望儘快,我在這裡不會呆太久。」鷹眼沉聲道:「讓我見識見識吧。」
「什麼?」
「情報屋的能量,華夏人在海外的能量。」鷹眼說完,微微欠身,補充道:「這個女人非同一般,極具殺傷力,請你的人千萬小心。」
鷹眼走遠了,店鋪裡面,阿傑抱著一本漫畫書,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說道:「爺爺,這個人的感覺真怪,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口音也不像咱們這地兒的人。」
「嗯,我的感覺也一樣。」六叔看著照片裡的女人,嘆道:「恐怕這個女人要倒霉嘍,去,通知漢哥過來,咱們要開工幹活了。」
鷹眼獨自走出街,這個城市的夜生活豐富,當夜幕拉開,白天城市的光鮮褪去,屬於夜晚的真實才剛剛開始,前方不遠處,就有幾個醉漢正肆意地將手裡空了的酒瓶子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驚擾過往的路人,有幾個漂亮的姑娘見著這架勢,嚇得避開,選擇其它道路。
但這條路是鷹眼回到酒店的必經之路,那些人用外語叫囂著,如果是電視台播放的場面,只怕會不停地消音,傳出來的只有「嗶嗶」聲,鷹眼不動聲色地走過去,眼看就要超過那群人,砰,一個酒瓶子扔到腳邊,裡面還有酒,濺了鷹眼一腳!
「喂,黃種人。」那群膚色不一的傢伙們從欄杆上跳下來,醉意熏熏地靠近,這五個傢伙穿著寬大的t恤,身上一股濃重的體味,再混上劣質酒的酒味,氣味沖天,其中兩個傢伙手裡拿著刀,刀鋒在指間翻轉,動作嫻熟,倒像是經常玩刀的人。
鷹眼不想惹事,站定後,從容道:「有什麼事情嗎?」
「喲,英文倒挺流利的嘛。」一個頭髮亂得像雞窩的男人靠近,打量著鷹眼的背包,突然伸手就拽,鷹眼早有防備,猛然轉身,那傢伙撲了個空,身子差點衝出馬路
。
鷹眼知道,一番爭鬥在所難免,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們被揪了頭髮,不會對自己客氣,果然,另一個詛罵著,手裡的刀刺過來,直接對準鷹眼的脖子!
這伙亡命之徒,一出手便想要自己的性命,鷹眼飛起一腳,踹開這人,同時擰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撞向一邊的傢伙,兩人像滾在一起的球,被鷹眼推到一邊的牆上,兩人的背狠狠地撞上堅硬的牆面,痛得直哆嗦,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鷹眼看著剩下的三人,他們一股腦地衝上來,鷹眼取下背包,以背包當武器,沉重的背包在他手裡卻像輕柔卻充滿力道的繩子,啪啪地擊打在這些人的臉上,三人像狂風中被卷斷的樹樁,啪地折斷,鷹眼踩中其中一個人的手,彎腰,鋒利的刀刃橫在這人的脖子上!
這一幕就像狂風橫掃,那些人根本沒有招架的餘地,都白長了看似壯碩的身體,鷹眼悶哼一聲:「你們找錯對象了,還有,可悲的傢伙們,滾!」
鷹眼一聲喝下,那些人嚇得屁滾尿流,唯獨剩下被鷹眼制住的傢伙,那傢伙像個可憐巴巴的蟲,身子縮成一團,抖抖瑟瑟地說道:「放過我吧,黃種……不,先生,救命!」
鷹眼手裡的刀往下壓一壓,動脈跳得更加迅猛,這傢伙嚇得頭髮都豎起來:「no,no!」
「滾。」鷹眼大喝一聲,這傢伙連滾帶爬地離開,看著這群人逃竄的背影,鷹眼冷笑道:「還當黃種人是東亞病夫嗎?混賬東西。」
街道的一端,六叔端著茶杯,默默地看著這一幕,突然間笑了,轉身回店鋪,走了沒幾步,突然站定,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