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這是你的不對,為什麼要將這件事情張揚出去?」趙一山嗔怪地看著狼煙,說道:「那件禮物,是我和范哲大師友誼的象徵,與利益無關,井上先生,我對這單買賣不感興趣,謝謝你今天的款待,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在這裡還有段時間,這個人情必定還上。」
「不不不,趙先生言重了,只是一頓飯而已,」井上雄說道:「我理解您對那件遺物的看中,只是,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不能交換。」
「不能交換的有許多,比如自尊,性命。」趙一山駁斥道:「當一個人認為用錢可以解決一切的時候,就失去了準則,總有一天,會因為失去準則遭受厄運。」
鮫抬頭,眼神已然發生變化,鷹眼握著茶杯,緩緩轉動,杯口轉動的同時,盯著鮫與零的一舉一動,三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儼然一場氣場的較量,鷹眼盤腿坐著,姿勢毫不遜色於這些地道的東瀛人,鷹眼的五指用了力氣,鉗制住杯子,此時,只要他願意,這個杯子會以毫不遜於暗器的力道擲出去,成為自己的武器!
「那個傢伙……」隔壁的房間裡,一張眼睛正從一個小小的孔洞裡挪開,是蛇,他回頭道:「那個身材最高大的傢伙很不簡單,青。」
青穿著和服,懶洋洋地躺在榻榻米上,手裡把玩著一把摺扇,小巧的扇子在她的手指間翻來覆去,「先生是瘋了嗎?要和一群支那人講道理?」
「那個姓趙的老頭子不是普通人,他在華夏的地位很高,又帶著保鏢,如果死在這裡,就麻煩了。事態升級,極有可能發展為外交事件,」蛇看著青的大腿,突然撲過去,抓住她的肩膀,看著她鮮艷的嘴唇,獰笑道:「先生其實沒有動過你,對嗎?」
「啊!」下一秒,蛇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痛苦地哀嚎起來:「賤人。」
「啪!啪!」蛇挨了結實的一記耳光,青凝視著蛇的眼睛,手裏劍已經頂住他的脖頸動脈,「別碰我!」
「你難道不知道嗎?先生,碰不了女人,不是不想碰,是他沒那個能力!」蛇吃吃地笑起來:「一定是這樣,所以別白費功夫了,沒用的。」
「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手裏劍離開蛇的喉嚨:「我一定會幫他拿到那件遺作!」
話是這麼說,隔壁房間的氛圍卻一片風平浪靜,被婉拒的井上雄並沒有怒氣勃然,依然奉上最好的茶水,此時,白狐抬頭,看著牆上的一幅畫像:「這是歷史上有名的女皇。」
「這位小姐對本國的歷史頗為精通,沒錯,這位是歷史上曾經兩度稱帝的孝謙女皇。」井上雄說道:「兩度稱帝足夠離奇,一生無子,民間傳說她用美色統治群臣。」
白狐笑道:「據說這位絕代艷后,風流女帝,受了當時唐朝武、韋的影響,私生活非常**,她沒有正式結過婚,憑她的嬌媚潑辣,有效地統御了她的群臣,一個個五體投地,拜倒石榴裙下。到了中年,也就是感情最脆弱的時候,偏偏被她所最寵信的表兄仲麿所冷淡,她心灰意懶,病魔纏身,一氣之下遁入空門。」
趙一山笑道:「哪知道這位女皇出家後,巧遇奇緣,一個野心和尚,法名道鏡,抓到這一空隙,挺身而進,果然大獲寵幸,使得孝謙古井重波,這位已經退位的天皇,又重新踐祚,改稱稱德天皇。開始二次稱帝,甚至還讓這個道鏡和尚管理朝政,一時間風頭兩無。」
「可惜,這個道鏡和尚的野心越來越大,終於將矛頭指向女皇,想要取而代之。」白狐說道:「陰謀敗露,終於被拋棄,孝謙天皇終身未婚,所以沒有子女。井上先生,除去這些在貴國歷史上耳熟能詳的故事外,在華夏,還有一個特別的故事。」
鷹眼不禁想到,白狐和趙一山在故意拖延時間,剛才表白態度後本可以馬上離開,他們在藉故呆得更久一些,與井上雄的聯繫不能就此中斷,九龍寶劍可能就在這座宅子裡!
井上雄的興致終於起來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我想聽聽。」
「在華夏的傳說中,楊貴妃東渡之後與她產生交集,極受她的寵愛。」白狐說道:「現世眾說紛紜,歷史真相如何,後人已經不可考,女皇寵愛一位舞姬,兩人雖為同性,但性情相投,彼此之間幾乎是無話不說,都說這位舞姬來自中土,也有人提醒女皇,此人來歷不明。恐怕對她有害,但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