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四名隊員同時低呼一聲,趙一山卻撫掌大笑:「不錯,兩人看上去挺般配的,這樣以後出任務會方便許多,就這麼走出去,任誰看也是一對小情侶。」
白狐臉不紅,心不跳,淡定道:「既然如此,親愛的,咱們走吧?」
「哦……」四名隊員再次起鬨,飛鷹這鐵打的漢子被胳膊上的溫度惹得有些意亂,白狐暗自好笑,只等出了門,上了車,她自在地坐在副駕駛位上,拉上安全帶:「沈青陽。」
「是。」飛鷹說道:「宋櫻。」
原來兩人正習慣對方的本名,這默契令兩人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白狐眼含笑意,鷹眼挪開目光:「請多指教。」
「我們的真實檔案已是絕密,而現在社會上的沈青陽與宋櫻有特定的社會身份,我是一家拍賣公司的鑑定師,而你,是一家寫字樓的保安經理,更是我的男友。」白狐淡淡地說道:「我們的工作單位都在外地,這次是陪同趙一山老師前來北市訪友。」
「我的演技一般。」鷹眼略一沉吟,在踩下油門的一刻老實交代。
「不礙事,我大學時曾經是戲劇社團的成員。」白狐自信滿滿,更何況,鷹眼的職業設定與他本人的風格極為相襯,本色出演就已足夠。
當兩人到達北市北郊的一處廣場時,已經凌晨兩點,雖然夜已深,但這裡仍有不少人背著包,手中拿著手電筒,正在四處張望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果然,十分鐘後,一輛麵包車哧地停了下來,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從車上搬下來兩箱東西,隨後麻利地上車,離開,只留下一個戴著眼鏡的三十來歲的人在那裡料理,那人也是駕輕就熟,沒一會兒功夫就將箱子裡的東西鋪開來,竟是清一色的舊書,其中有一些看上去年代已久,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瞬間變成粉末。
原本等待的人群中,有不少人已經按捺不住,圍上前去查看起來,白狐見鷹眼目露疑惑,便解釋道:「這些是擺攤的人,諸多的攤位之中,買家各有感興趣的目標,如果運氣不差,揀個一兩件,一轉手,那麼一個月的開支便足夠了,俗稱撿漏。」
「這些人的狀態各異,有些急於扎進攤子裡的便是新手,而那些在一邊悠哉等候,先眼觀六路耳邊八方的是老手,」白狐說道:「咱們也充當一回老手,慢些來。」
所謂的慢些,也不過是晚了一刻鐘,兩人下車,白狐嬌憨地握住鷹眼的胳膊,一走進那些攤位前,便撒起嬌來,倒是有模有樣:「真是的,只讓你偶爾陪我一次,幹嘛板著臉。」
鷹眼呆住了,自己一向如此,白狐突然捏住他的臉蛋,嘟起嘴巴:「笑一笑。」
鷹眼的大腦有兩秒鐘短路,隨即機械般地咧開嘴,白狐轉身道:「笑得比哭還丑。」
一邊的攤主好奇地看著這對小情侶,乾笑兩聲:「我說你們兩個小年輕真有意思,到底是來撿漏的,還是來約會的?」
「我們不是來撿漏的,也不是來約會的。」白狐像變了一個人,剛才小女生的嬌態蕩然無存,一臉高傲樣子:「聽說鬼市什麼都有,看了一下,言過其實。」
那名攤主馬上站起來:「你說什麼?」
鷹眼扯了她一把:「亂說什麼,你看歸看,看完就回去,明天還要上班。」
嘖嘖,終於發揮演技了,白狐冷笑道:「怎麼,這世道還不讓人說實話了,說什麼鬼市什麼都有,我敢說出幾件來,這裡就沒有。」
「嘿,小姑娘,你還較上勁了。」一邊賣古書籍的攤主湊過來道:「你倒是說說,咱們這裡應有盡有,啥玩意兒沒有?」
「你這裡有汝瓷定窯,有銅鼎龍紋觥嗎?還是你們這裡有舍利子?」白狐一骨碌地報出名來,那名攤主退縮了,剛才搭話的那位也是如此,兩人心領神會,這裡,恐怕要落空了。
此時,離這裡不遠的地方,一輛黑漆漆的汽車裡,地鼠正用望遠鏡觀察著兩人的四周,試圖抓住可疑的人物,與他一起完成這個任務的還有雪豹,為免引起懷疑,兩組人馬錯開了半小時時間,駕駛兩輛不同號牌的汽車而來。
已經深夜,各個撿漏的人群穿梭在攤位中,或討價還價,或低頭細辨真假,根本無人留意鷹眼與白狐,地鼠頹然地放下望遠境:「看來,今天要撲個空了。這個想法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