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開,鷹眼等人才上岸,一身輕快的蛟龍在岸上等待首長的到來,不過半小時,首長和何凝一起過來,首長低聲道:「我已經配合完成畫像,接下來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眾人起身返回駐地,此時,宋國趙一山已經先一步到達,兩人憑著特別許可在軍方駐地自由進出,十分自在,蛟龍到達時幾近深夜,趙一山沒有睡,在宋國的陪伴下等待眾人。
遠遠地看到燈光,趙一山激動地迎出去,看到鷹眼等人從車上跳下來,欣慰道:「除了喬醫生他們,咱們也算全齊了。」
「哈哈,趙老,許久不見了。」首長上前與趙一山握手,又與宋國擊掌:「聽說這次多虧了宋先生的謀略,識破井上雄的房屋是一座移動迷宮,咱們才能對症下藥,堪稱奇人!」
「哪裡,只是一點小小的經驗罷了,說起來,在下慚愧。」宋國匆忙說道:「這次立下奇功的還是這些年輕人。」
「以後還請您多多照顧,用火攻也是您的主意,實在再適合不過。」鷹眼說道。
宋國的眼睛濕潤了,如釋重負:「我還有用。」
「當然,以後還請您繼續發揮作用,這群小傢伙們需要二位的提攜。」首長說道:「時間不早,咱們有話明日再敘,先去休息吧。」
白狐要走,突然停下:「首長,喬醫生他們為什麼還沒回來?」
「任法醫官要訪一位特別的朋友,喬醫生也跟著一起去,趁機休息,她讓我轉告你,不好意思,她要在那裡掃貨,到時候帶禮物回來。」首長說道:「休息去吧。」
回到許違的駐地,這裡的環境自然比不過酒店,白狐躺在床上,突然間想到母親,這不是她第一次來到駐地,卻是第一次與女兒來到駐地,正胡思亂想時,門開了,何凝走進來,拎著自己的行李,看著簡陋的環境,嘀咕道:「這裡還是比不過招待所。」
前來探望親人的家屬都不會進入駐地宿舍,而在單獨的招待所逗留,何凝的確去了,進門的瞬間卻改了主意,獲得首長許可後直奔而來,她想和女兒在一起,哪怕多一秒。
「不過,還能睡。」何凝二話不說打開行李箱,取出生活用品,看著母親的一舉一動,白狐說道:「媽,放著舒服的地方不睡,來這裡做什麼?」
「床板有點硬,不過,腰不好的人受不了軟的。」何凝自顧自地說道,從皮箱裡取出幾盒面膜:「你是女人,多保養自己,別整糙了,以後還要嫁人的,收著吧。」
那些全是最貴的面膜,不愧是親娘,捨得給姑娘用錢,白狐也是愛美之人:「謝了。」
「母女倆說什麼謝謝。」何凝坐下,靠在床上道:「這次去東瀛,雖然你們避著我行動,但那裡的變化我看在眼裡呢,整了大事件就逃之夭夭,你們夠行的。」
白狐不說話,她不確定母親知道多少,自己又該說多少,涉及機密的事件,就算是親人,也不能多講一句,父親是軍人,母親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何凝與白狐擠在同一間床上,白狐疲累極了,靠在母親的懷裡沉沉睡去,看著女兒的睡顏,何凝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膀,一如小時候,那時候的白狐只有這樣拍打,才會睡得香沉,或是,久違的父親回來,哪怕只是輕輕摟著,無需任何動作與語言,她也能睡得香甜。
何凝的視線模糊,她還記得那一次,白狐的父親回來,那是任務前的最後一次假期,孔是最後一次見面,對於任務隻字不提,卻顯得格外興奮,抱著年幼的白狐,讓她騎坐在自己的脖子上,說要玩飛,帶著白狐在院子裡跑了一圈又一圈。
丈夫生得高大,白狐騎在他脖子上,抱著他的頭,就像長高了許多,她興奮地叫著:「我長高了,長高了,我比爸爸還高……」
那時的何凝坐在一邊的畫架前,畫下了這一幕,那時的自己,滿心歡喜,這樣的男人的,這樣的女兒都是自己的,那幅畫飽含著自己的幸福,如今,因為他的逝去,何凝將那幅父女倆的畫作扔進了火爐,任其燒成灰燼。
「說好了要回來的……」何凝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白狐,喃喃念道:「不守信用的傢伙,可惡,明明說好要回來,居然食言,最可惡的是,你為什麼要死得不明不白?」
懷裡的白狐嚶嚀一聲,何凝連忙閉上眼,挨著白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