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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跪在地上,替井上雄續酒,零、鮫、蛇、青中,青是唯一的女性,也是離井上雄最親近的人,但是,青心裡清楚,這份「親近」是不真實的,因為井上從未流露過對自己真正的喜愛,就像現在,自己不過是個供消遣的玩意兒罷了,自己的每寸肌膚他都品嘗過,可是,他也沒有流連的意思,一個可以控制自己內心的男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俘獲他。
「先生。」屋外多了個影子,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剛傳來的消息,范哲大師返回華夏,因為長時期的飛行,身體不適,在華夏的醫院去世了。」
啪,桌上的酒杯與酒壺同時倒下,青連忙伸手去接,但清酒依然流出來,淌了一桌子!
嘩,門被撥開,這種居酒屋都採用老朴的設計,採用推拉門,門順利地被拉開,外面跪著的人是鮫,他送上平板電腦,上面是已經刊登出來的頭條新聞,井上雄一眼掃過,吃吃地笑起來,「哈哈哈,老天爺對我不薄,我們手上有多少年范大師的作品?」
「一共十六件作品,均是范先生七十歲拍的作品,創作的頻率非常低。」
「其中還有范大師的最後一件作品,真正的遺作!」井上雄興奮地說道:「老天爺幫了咱們一把,哈哈哈……」
鮫欲言又止,默默地看向青,青敏銳道:「怎麼,難道井上先生的話不對?」
「剛才有人自稱剛剛得到范大師的最後一件作品,因為多年未見,范大師一時興起,做了一個小小的陶器贈予友人,那一件,才是真正的最後一件作品,那個人我們查過了,的確是范大師的舊友,交情長達幾十年,兩人已經十幾年未見,這次重逢。」
「那人的資歷也多得嚇人,是華夏考古界的泰斗人物,巧的是,昨天他就坐在您的前排,坐在范大師的旁邊,」鮫說道:「我想,這個可信度極高,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
剛剛還興高采烈的井上雄握著酒杯,突然將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咣當,酒杯濺到地上,杯子卻沒有裂開,井上雄坐在地上,憤怒已經消失,他說道:「那個老頭叫什麼?」
「趙一山,」鮫有備而來,送上列印好的資料:「這是他的全部資料。」
井上雄翻看,每個字都看得清清楚楚,鮫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人在華夏的地位很高,如果他在這裡出事,恐怕會引發大的騷亂。」
「我說過要殺他?」井上雄抬眼,鮫低頭,不語。
「想辦法約見這位趙先生。」井上雄說道:「交換,或者購買,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他手上的這個作品,去吧。」
鮫轉離開,井上雄閉上了眼睛,自從得知范哲的身體虛弱,恐怕撐不了幾年,井上雄就耗費大量的精力獲得范哲近幾年的作品,可現在,事情出現了意外……
「先生。」青小心翼翼地靠近,握著井上雄的胳膊:「其實,您何必執著范大師的陶器?世上比它更值錢的東西還有很多,不是嗎?」
「我的父親,我的祖父,我,都鍾愛陶器,如何把陶器變成價值,也是井上家的課題。」井上雄抓起空了的酒杯,惡狠狠地放在桌上:「這次的對象特別,不能簡單地處理。」
青笑則不語,簡單的處理也是最粗魯的處理……
「叭。」趙一山看著落在地上的杯子,這次沒有那麼好運,杯子碎得四分五裂,身後的胡海笑道:「碎好,咱們華夏人說過,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難得你有空過來。」趙一山換了個杯子,沖好茶後送過來:「拍賣會很成功。」
「絕地計劃。」趙一山的房間裡僅有他們二人,聽到這四個字,趙一山的手抖動著:「你?」
「天字一號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舉辦海外拍賣會,你以為是偶然?」胡海笑眯眯地說道:「為了讓你們有正式的身份來到這裡,必須做個完美的鋪墊。」
趙一山激動地坐下,凝視著胡海的眼睛:「你是說,你也和他們接觸了?」
「是他們主動找上門。」胡海說道:「我身在這個圈子,對這個圈子的現狀最了解,追討文物,迫在眉睫,尋常方法耗時耗力,這個模式倒不錯,我願意傾力配合,算算自己的年紀,又能活多少年呢,在夕陽之時,再燃盡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