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看著冷青風,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懶得理會他,徑自拉上鷹眼的胳膊:「沈青陽,我們和趙老一起上去。」
冷青風嘴角划過一絲狠戾之氣,卻停住了腳步,那個地方不是未打招呼就能上去的,哪怕自己是天字一號屈指一數的白手套,見冷青風表情不佳,剛才那位高挑秀麗的前台走過來,吃吃地笑起來:「冷先生,今天吃錯藥了?臉色不太對啊。」
「關你什麼事。」冷青風冷冷地說道:「遇到故人,卻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消失好幾年,再出現身邊已經有了男人……宋櫻啊宋櫻,你真夠狠的。」
「怎麼,是以前的女人?」前台美女還想開玩笑,被冷青風惡狠狠的眼神逼退,縮縮肩膀,趕緊退回到工作檯後,不敢再吱聲。
冷青風快速走上二樓,望著右手邊空蕩蕩的走廊,終於轉身向左,步入自己的辦公室,一合上門便快步走到辦公樓後,打開抽屜取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張大合影,宋櫻,自己的大學同窗,在眾人眼裡,他們是匹配的一對,但是,宋櫻從未回應過自己的愛!
從來沒有!冷青風原本計劃畢業後迅速向宋櫻求婚,無論如何,他也要征服這個女人,但是,她失蹤了,所有同學均不知道她去了何地,她就這麼地消失了,在自己的進攻還未展開時,卻失去了目標,莫名的失望與憤怒席捲著冷青風,今天,她卻現出了……
冷青風在房間裡盤算著自己的計劃時,鷹眼已經邁進了二樓右手邊走廊最盡頭的房間,那間房的大門是典型的紅木,敦厚,卻沒有刻上任何圖案,事後鷹眼才從白狐那裡得知,不加任何雕飾的紅木更加罕見,因為要如此平滑,必須挑選絕無瑕疵的紅木,要求極高。
門一打開,裡面似有生氣流動,有風自來,徐徐拂過三人的臉龐,裡面有光迎面而來,晃得人眼前一片白,根本看不清室內的情狀!
鷹眼已然緊張,身體處於警戒狀態,一隻柔軟的手拂過他的臂彎,「放輕鬆。」
是白狐的聲音,她無法理解鷹眼為何總是警惕,為何總是處於戰鬥狀態,這樣僵硬的他還有些萌萌的,嘩,百葉窗落下了,擋住了外面的光,略微適應一下後,鷹眼終於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老人家——他鬚髮全白,頭髮絲兒就像打了光,白得發亮!
但他的皮膚光滑,所謂的鶴髮童顏也不過如此了,只是他的個子不高,好在瘦削,也不至於矮小,看年齡不過五十多歲,見到趙一山,快步走上前,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居然伸手掐著趙一山的臉蛋兒:「我的個天,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
他一連重複了三次,語調卻全然不同,第一句真的是你是看到的即定事實,而第二句卻加以質疑,似乎在懷疑自己的眼睛,第三句才是真正地認可了。
「是我。」趙一山笑眯眯地,有如彌勒佛一般,他看著眼前的舊友,嘿嘿一笑:「你是天山童姥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年輕,天字一號,這個名字起得霸氣啊。」
眼前這個矮小的老年人居然就是赫赫有名的第一拍賣行的大當家,人稱海爺,大名胡海,名字像他的人一樣平淡無奇,海爺請三人坐下,親自給三人煮茶,同時說道:「你自從退隱後,我們已經十來年沒有見過了,好幾次想請你出山,連下落都不知道。」
「我今天來,是帶著目的來的。」趙一山掏出剛才那枚玉蟬,按在桌上,手指死死地按住,緩緩地往前推,玉蟬緩緩前行,終於在海爺面前停下:「我要一個人手上的舍利子。」
「舍利子?」海爺始終盯著那塊玉蟬,當玉蟬停下,終於收回目光,凝視著趙一山的眼睛:「這些年,流傳在外的舍利子越來越少,哪怕是天字一號,僅在四年前拍賣過一回,如今不知道流傳到哪裡去了,也不知道在何地。」
「我知道一個人手裡有,現在,我必須用正當的方法拿到他手裡的舍利子,而且要快。」趙一山說道:「最好今天搞定。」
「好,給我資料,我馬上安排。」海爺滿口答應下來:「只要老哥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義不容辭。」
鷹眼將資料遞過去,海爺掃一眼便說道:「這人是我們天字一號的常客,我找他來,他會馬上過來,你們稍等下。」
鷹眼與白狐對視一眼,趙老的人脈簡直了不得,海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