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端著酒杯麵朝餐桌,一隻手輕輕柔揉在搭在鷹眼的肩膀上,幽然開口:「幾位對我可能不認識,咱們白天見過了,我叫妮娜,是天字一號拍賣行的門神,誰要想見到海爺,必須過了我這一關,今天白天得罪了,來,我給三位賠罪。」
妮娜的手揚起來,順勢托著酒瓶底,卻在瞬間輕輕拂過鷹眼的臉龐,惹得鷹眼的臉上一陣騷癢,這一幕落在冷青風的眼裡,嘴角只是輕輕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論媚子功,天字一號非妮娜莫屬,不要看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前台,但是,天字一號最有價值的客人名單早就落進她的手裡,而這些人會馬上成為地下黑市的主客。
誰讓她是天字一號的門神呢,妮娜頭一仰,整杯酒落入喉嚨,她的手微微翻轉,亮出杯底:「先幹過敬,以示歉意,是我有眼不識珠,幾位隨意就好。」
冷青風走上前,先沖海爺和趙一山點點頭,然後直接走到白狐面前:「老同學,我們好久不見,這一杯,我敬你。」
「我不喝酒。」白狐冷冰冰地說道:「你一直都知道。」
鷹眼只覺得有兩雙眼睛夾擊著自己,卻坦然得很,趙一山與海爺相視一笑,年輕人的恩仇而已,兩人已老,此情此景,與看戲無異。
冷青風的臉色已變,白狐端起面前的茶杯:「咱們是老同學,那就用老規矩,以茶代酒,冷青風,多謝大學四年你對我的照顧,我一直都記得。」
聞言,冷青風心中一熱,不妨白狐繼續說道:「我們是同窗老友,畢業後第一次見面,實在可幸,我先干為敬。」
白狐端著茶杯一托到底,仰起精緻的下巴,舉手投足中的英氣十足,冷青風不禁暗忖,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溫婉可人的宋櫻嗎?她將茶杯示底,微微眨下眼:「該你了。」
妮娜嘴角浮起一絲頗具意味的笑容,玩味地看著冷青風,宋櫻的這一出,他完全沒有想到,幾時她成了懂得反攻的女人?他淡淡地一笑,一飲而盡:「不打擾了。」
兩人出門,冷青風馬上沒有了剛才的淡定從容,進入自己的包間後,將手裡的酒杯狠狠地擲到地上,啪,杯子摔得四分五裂,妮姨扭著蛇腰進來,嬌媚地笑笑:「怎麼,生氣了?人家說和你只是同窗好友而已,還謝謝你的照顧,嘖嘖,和你劃清界限呢。」
「閉上你的嘴!」冷青風說道:「你是黑市的人,卻一直混在天字一號,要不是我給你打馬虎眼,你早被海爺識破了,海爺極度討厭黑市,你還想安穩地呆在這裡,別惹我。」
「喲,真生氣了。」妮娜淡淡地說道:「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答應我們一個條件,我幫你。」
「你們從來不做無謂的買賣,讓我做什麼?」冷青風問道。
「我們要定窯白瓷。」妮娜說道:「你懂的,調包計,事成之後,你拿到這個數,我還幫你搞定剛才的女人,怎麼樣?」
妮娜伸出五根手指,拳頭放在展開手指的那個手的手心,加量了,這代表著五百萬!
冷青風站起來:「我貪錢,沒錯,但你別搞錯了,我只出賣自己的價值,要我配合用贗品換取天字一號的真品,這不是我的作派,滾。」
「別生氣嘛,消消氣,那頭只是讓我探探你的口風罷了。」妮娜見好就收:「當初你為了救你破產的父親才到黑市主持拍賣,那頭見識了你的能力,一直想招攬你,這事兒,就是我胡編的,就算是黑市,哪裡敢動海爺?」
「是麼?」冷青風眯著眼睛,這夥人在試探自己的底限,「我說過,我只要錢,你們的那些破事兒與我無關,我只主持拍賣,當一名拍賣師而已。」
「知道了,你消消氣,但是,你不好奇你暗戀的這個宋櫻為什麼會出現在黑市嗎?還有她身邊的沈青陽,氣場真是不一般啊。」妮娜突然笑了:「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沈烈的荷爾蒙,我對他,有興趣。」
「是麼,那就再好不過了,我看他們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北市,發揮你的特長,好好地對付那個沈青陽,你不是在男人身上從未失過手嗎?」冷青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惡狠狠地喝下去,宋櫻,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
妮娜與冷青風的出現讓老友的重逢蒙上了一絲陰霾,海爺此時正不悅道:「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