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層樓,終於正常了,感覺到了人氣,沒有下面那種陰森森的感覺。
暗淡的燈光下,弧形的玻璃窗前,一個老男人,一桌好菜,一壺好酒,兩個酒杯。
老男人自然是龍父,他淡淡的目光掃了站在入口的三人一眼,目光落在前面的余飛身上:「你就是余飛吧。」
兩人雖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已經早認識余飛。
「飛哥,他是龍洋的父親。」侯立傑上前一步,在余飛耳旁小聲介紹道。
余飛點點頭:「你們站這裡等著。」
吩咐了這句,他走過去,在龍父對面坐下,望著面前的那隻空酒杯,用手捏起來:「這是留給我的吧。」
「當然。」龍父一笑,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將酒壺遞了過去,好像兩人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余飛也不羅嗦,接過酒壺自己倒了一杯。
「來,為咱們的見面干一杯!」龍父舉起酒杯。
余飛淡笑著舉杯凌空一碰,抬頭一飲而盡。
「餵……。」阿發急得臉都變了。
「咋了?」侯立傑壓低聲音問。
「飛哥怎麼能隨便喝那酒呢,萬一酒里有問題呢。」阿發急道。
侯立傑扯了一下嘴角:「飛哥既然敢喝,肯定沒事,用不著你操心。」
「我……。」阿發噎住,只能恨恨瞪了侯立傑一眼。
聽兩個人在這裡嘀咕,龍父抬起眼皮望向兩人:「侯立傑,阿發,呵呵,兩位賢侄都是熟人了,沒想到今天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對了阿發,聽說你是我女兒龍英的男朋友,都和她同居了,這麼算起來,我也是你的未來岳丈,你就這樣來見我這個岳丈的?」
這話讓阿發一張臉都黑了,什麼破岳丈,他們只是玩玩而已好吧。
「咳咳……。」阿發尷尬地咳了兩聲:「那個,龍叔叔,我和龍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是嗎?普通朋友會同居嗎?」龍父嘲諷的語氣問。
「我們那也只是玩玩而已。」阿發不想再糾纏這個尷尬的問題,急忙轉移話題道:「龍叔叔,其實我們今天來也沒惡意,只要你告訴我們龍洋在什麼地方,飛哥不會為難你的。」
「哼,哼哼。」龍父笑,陰冷地笑:「飛哥?叫得多麼的尊敬,難道,龍英一個跟你上過床的女人,還比不過一個所謂的『飛哥』嗎?」
又扯到龍英身上,阿發鬱悶得滿臉憋紅,不知道怎麼說這事的好。余飛冷冷一笑,替他解圍道:「龍先生,聽說你女兒龍英隨便跟一個男人都能上床,你是他的父親,不會不知道這點吧。阿發跟她有那種關係,頂多也就只是玩玩而已,你認為他們會有什麼感情嗎?如果這
樣算的話,那你到底是多少人的岳丈啊?」
話里不無挖苦和嘲諷。
「你……。」龍父老臉一陣紅一陣青,不過畢竟是老成持重的人,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冷著臉朝余飛道:「余飛先生,今天咱們不談這些。」
「那好,我也很想知道龍先生想談什麼?」余飛自尊自飲,又喝了一杯:「好酒。」
「你就不怕酒里有毒?」龍父盯著他問。
「哈。」余飛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已經過時了。」
「是嗎?」龍父詭異一笑:「有時候,過時的手段往往最有效。」
「草,老傢伙,你真做了手腳?」侯立傑開山刀一指龍父,厲聲喝問。
龍父不屑冷笑:「小子,當初我和你爹一起混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不錯啊,很有長進,現在都敢在老子面前動刀了。」
「少特麼廢話。」侯立傑怒了:「飛哥,這傢伙老奸巨猾,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滅了他!」
侯立傑號稱四大惡少之一,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好東西」。
「哈,滅了我嗎?」龍父大笑:「從你們踏進這座別墅那一刻開始,你們就已經輸了。」
「嗯?」侯立傑和阿發都是一愣。
突然,「砰」的一聲響,龍父將酒杯用力摔在地上,酒杯當場粉碎。
隨著這一聲響起,樓梯口的位置,「稀里嘩啦」聲大作,十幾個身穿黑西裝的青年男子沖了出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