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幹警說道:「張五生,男,今年四十三歲,是一名渣土車司機,而這渣土車屬於市政公司下屬某運輸公司。」
「他的職業就是司機。」蘇銳點了點頭,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是的,一個駕齡二十五年的老司機,在這些年裡面,他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事故。」幹警翻著從保險公司調來的檔案,語氣之中都帶著一絲的吃驚:「嗯,確實,這二十五年來,他一直是安全駕駛,甚至那一家運輸公司的記錄還是他保持的。」
十八歲開車,到四十三歲,這二十五年的時間都沒出過事故,怎麼可能醉駕?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嚴重的撞擊事故?
如果不是刻意的,蘇銳絕對不相信。
「根據監控來判斷,在撞擊之前,此人的行駛速度雖然是很快,但是一直很平穩,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的他是處於清醒狀態的。」蘇銳一邊快進著監控錄像,一邊分析道:「而這裡,就是轉折點。」
他點了一下鼠標,屏幕定格了。
那裡是渣土車開始加速的位置。
在錄像的遠處,還能夠看到賀天涯所乘坐的那輛寶馬轎車。
而這時候,賀天涯已經一隻手拉開了車門。
那個時候,並沒有誰注意到處於加速狀態中的渣土車有何異常。
「有難度啊。」蘇銳眯了眯眼睛:「肇事司機的領導和家人都帶來了嗎?」
「都帶來了,你要不要見一見?」那名幹警問道。
「好,那就見一見吧。」
蘇銳說著,便站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葉冰藍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了看號碼,皺著眉頭接聽了。
「好的,領導,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葉冰藍說道。
掛了電話,葉冰藍看著蘇銳,無奈的說道:「白家已經開始通過高層路線,對羅局長施壓了。」
蘇銳微微的笑了笑:「你們羅局長是個什麼態度?」
「羅局長當然不相信這件事情是你乾的,可是白家卻堅持這麼認為。」葉冰藍有點不爽:「要是他們再這樣堅持,我都要懷疑這件事情是他們自己做的了!」
很顯然,看到別人這樣往自己的哥哥身上潑髒水,葉冰藍非常的不爽。
蘇銳淡笑著擺了擺手:「在真相面前,一切污衊都是不堪一擊的。」
他和葉冰藍來到了會客室,看到了肇事司機張五生的幾個領導和同事。
「分開問吧,一個個來。」蘇銳說道。
葉冰藍點了點頭,帶著一個運輸公司副總去了隔壁單間。
「張五生平時的為人怎麼樣?」蘇銳率先問向了一個車隊司機,據說他是張五生最好的朋友。
「很實在,沒什麼心眼子。」這司機說道:「我們經常一起出車,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那你覺得今天晚上發生的撞車事件正常嗎?」蘇銳很犀利的問道。
「不正常。」這司機的言語非常直接:「他根本不可能酒駕,更不會故意撞人,張五生這個人雖然憨厚,但關鍵時刻腦子非常的清醒,平日裡吃飯時喝再多酒都可以,但是出車的前一天他肯定滴酒不沾。」
「看起來還是個挺小心的人啊。」蘇銳說道:「一直都是這樣嗎?」
「一直都是這樣,他開車的時候也很注意安全,一旦困了就立刻找個地方休息,絕對不會疲勞駕駛。」
「這很難得了。」蘇銳微微頷首:「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可以從側面說明,這個人非常的惜命。」
「是很惜命。」司機說道:「不過誰不想活著呢?」
「所以,」蘇銳的身體微微前傾:「在你看來,張五生那麼的惜命,他根本不可能開車撞人,對嗎?」
「他不可能會主動殺人的,他的膽子一直都不大,不像我們,偶爾還會偷偷摸摸的來一次酒駕,這放在張五生的身上絕對不可能。」這名司機信誓旦旦的說道:「就算是整個車隊的司機都殺了人,他也不可能殺。」
蘇銳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更加反常了。
不過這種事情,總是越反常越好,要是這張五生平日裡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還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