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三舔了一圈嘴唇,「潘主任,是我不好。剛才你一席話,讓我豁然開朗。我之前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我廖三這個人啊,太知恩圖報,你潘主任讓我免了牢獄之災,我把你當成我的恩人供著,我甚至都可以在你面前裝孫子,這些我都樂意。」
「不過,這好像讓你潘主任有迷失了。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居然還跑到我的地方來威脅我?」
廖三一把的將潘主任從沙發上摔了出去,砸在茶几上,將玻璃茶几砸了一個粉碎。潘主任躺在那玻璃渣子上,痛的連話都不出來,身體無力的掙扎扭曲。
「廖三變成三爺,你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幾年我廖三的變化呢?還當我是那時候的廖三啊?」廖三很是為難。「我廖三願意當一個知恩圖報的人,發自肺腑的願意。」
廖三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眉頭緊皺,「但我想不明白,這個社會到底的是怎麼了?怎麼就不容許我當一個好人呢?」
廖三脫掉了自己的西裝,仔細的平鋪在沙發上,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皺褶,都抹的平平整整。
轉過身,撿起了地上的菸灰缸,直接騎坐在潘主任的身上,重實的玻璃菸灰缸,直接就砸在了潘主任的臉上。
「當年我那個義父就是這樣,我是多想孝敬他,苦口婆心的勸他退休好好的養老。但是他好心當成驢肝肺,還覺得我是在逼宮。雖然,我確實的就是在逼宮,但我那不是孝順嘛!」廖三很是抓狂。
「你潘主任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啊,整個臨江都知道。你怎麼就一不吸取教訓呢?我廖三是真的願意報恩你一輩子的,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廖三手裡那已經染紅的菸灰缸,再次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廖三現在是三爺了,這幾年成長的不錯,早就不擔心殺個人什麼的會坐牢了。你潘主任呢,那時候是個主任,現在還是個主任。我想不明白,你怎麼就有膽子威脅我的?」
「以前咱們相處的方式不是挺好的嗎?」
廖三一個人在這邊自言自語,而被他騎在身下的潘主任,此時根本的不出來話。他的臉,都已經被菸灰缸給砸的變形了,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凌若雨驚嚇的死死的抓住了劉文兵的手,她還沒有緩過來,怎麼變化的這麼突然?
倒是劉文兵幾次的看向馮洋,雖然他沒有開口,但是眼神卻仿佛跟馮洋:這就是你找來裝逼的?真失敗。
馮洋的臉也掛不住,平日裡他這個潘叔吹牛逼吹的厲害,廖三如何如何尊重他,給他面子,只要他有什麼要求,廖三絕對的會滿足。
不過這倒也沒什麼錯,只是不是潘主任的那樣。而是廖三願意把他供起來而已。
「廖三,你別太過分了!」馮洋咬了咬牙,突然的喝道。
廖三一愣,抬起頭,朝著這邊看過來。
劉文兵連忙的指了指旁邊的馮洋,不是我的,是他。
廖三一臉茫然的站起來,手裡拿著染血的菸灰缸,從地上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一邊擦拭菸灰缸上的鮮血,一邊的朝著馮洋這邊走過來。
「對不起,你是哪位?」
馮洋挺起了胸口,冷哼一聲,「我是哪位?我該怎麼的跟你介紹呢?我怕我隨便的搬出一層的關係,都會把你給嚇尿。」
廖三微微一笑,朝著旁邊的一個弟招了招手,「給我去找一條褲子來。」
「現在,你吧,我已經做好嚇尿的準備了!」廖三一本正經的看著馮洋。
「我姓馮,你應該知道在臨江如果一個姓馮的敢這麼跟你話,那是什麼身份吧!」
廖三眉頭一皺,「你既然對自己姓馮這麼的信心十足,該不會是前政法書記馮余龍家的吧?」
「沒錯,馮余龍是我爺爺。」看到廖三一下子就猜出來了自己的身份,馮洋很是自傲。
廖三頭,「你的確有資格跟我這樣,馮余龍那可了不得,全家都是職業官員,兒子是當官的,女兒是當官的。號稱臨江官場第一大姓。」
「既然你廖三知道,那你應該知道跟馮家作對的下場是什麼吧?我找潘主任來,那就是給你廖三面子,不想把事情鬧大,顯得我馮洋欺負人。」馮洋囂張的看著廖三。「潘主任威脅你,可能你會不當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