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至尊學院!
只有強者,才會被世人銘記!
弱者的名字,只會像他破碎的神格一樣,永遠消失在眾人的記憶當中……
強者為尊,弱者……只有淪為墊腳石的下場!
「怎麼樣,學院的法則,今天是不是熟悉了一回?」
雖然不知閣老身為黑袍長老為何還不在學院上空飛行,但他選擇悠然走路回枯琴殿,杜月笙也只能跟著,此時和前者聊得還算熟絡。
聳了聳肩,杜月笙並不否認:「其實浩瀚神界,任何地方都是強者為尊的法則,至尊學院,不過更加冷血一點。」
「哎對了閣老,話說枯琴殿……究竟是怎樣的地方?」
在經過一路聊天后,閣老已經默許杜月笙這麼稱呼自己,後者發問間,心底還不忘思索,十大武神修行之處,就算不如星辰殿氣派,那也應該是神通玄極吧?
枯琴……實話說,聽到這兩字的時候,杜月笙當即有股文藝氣息撲面而來的感覺,但想到這可是至尊學院,頓時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莫非,是那種竹林似海,神力充沛,更有得天獨厚的靈脈支撐,簡直是神界上乘的修行洞府?」
聽著杜月笙的發問,閣老神秘一笑,搖頭道:「很遺憾,枯琴殿並不是你想像的那般。
甚至可以說……和你所想像的場景,恰恰相反。」
恰恰相反?
杜月笙聞言,饒是城府頗深也不由目光一怔,顯得說不出話來。
和自己所說的相反?那不就是靈力枯竭的不毛之地?
這特麼枯琴武神究竟是得罪了哪位大佬,如今混的如此磕饞?
只是還不待杜月笙說話,閣老便微微抬頭,望著學院那邊,好似眺望:「枯琴殿,很窮。」
「窮到,連我這個內侍長老,都穿不起一身白袍。」
這意味頗深的感慨,勾起了閣老渾濁眸中的回憶,但他卻沒有給杜月笙滿足好奇的機會,便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又恢復了剛才那般臉上掛笑。
「算了,陳年往事,不提也罷,老夫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提醒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枯琴殿的真傳,獲得的權利,可是遠遠比不上要扛起的擔子啊……」
說話間,一向樂觀和藹的閣老又是一陣感慨,雙手負背搖搖晃晃地向南邊走去,杜月笙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了某種名為荒涼的滋味。
不知不覺間被人發覺了問天山脈的血洗,又稀里糊塗地當上了無數人渴望夢寐的真傳弟子,然後……又這麼莫名其妙地扛上了就連杜月笙自己都不清楚有多重的擔子。
枯琴殿,還真是令人嚮往啊…
「管他有多磕饞,就算是地府的冥獄,本天帝都去的,枯琴殿有何去不得?」
攥了攥拳,杜月笙當即追上閣老的步伐。
與此同時,至尊學院另一處禁地——白澤殿內!
玉柱斷裂、殿石崩塌,到處彰顯著主神動怒的狼藉。
然而一道紅袍老者的身影,卻顯得格外矚目。
白澤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站了多久!
但他知道自己不管站上萬年,面前碎裂成屑的本命神石,也再也無法癒合了!
「咯崩……」
僅僅是拳鋒緊握,武神級的氣場便將本就滿布瘡痍的殿內再次勾勒層生……
沒想到,自己的預感,竟然是真的!
踏入主神境界,白澤在某些時候,甚至已經有了預知未來的神通。
上個月他以神識入夢,照例施展預知神通,卻夢到一位白袍少年。
揮斬斬碎本命白淵殿一併本命神通的白袍少年!
被夢境的預言驚醒之後,白澤心底便多出一個難以揮卻的陰影。
在青龍台見到杜月笙的第一眼起,白澤便覺得,他像極了自己夢中的白袍少年!
那個滅掉自己師弟又是親兄弟的夢魘!
青龍台上所謂的虹光考驗,根本就是白澤後來隨意敷衍的理由,他當時的目的,便是想藉機滅掉杜月笙!
不管預言是否為真,也不管杜月笙究竟是不是夢魘當中的白袍少年,寧錯殺,不放過!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