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現在還不能服用退燒藥。」
楊雲帆連忙阻止道,因為那銀針上的黑血正是外邪入侵的徵兆,證明這女學生的病不簡單。感覺像是被邪派修煉者給下了毒。
歐陽辛對楊雲帆的醫術雖然算不上輕視,但也不怎麼服氣,畢竟自己幾十年行醫的經驗,對這女學生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遇上的發燒症狀也不知千百次,居然屢次被一個年輕醫生何止。
他難免有氣道:「楊醫生,這個女學生感冒發燒得如此厲害已經十分危險,人命關天,現在可不是使用那些封建迷信的中醫理論的時候。」
楊雲帆聽出他話中帶刺,回頭答道:「歐陽醫生,現在這女學生不是尋常的感冒發燒,你見過尋常的感冒發燒能到四十度的嗎?」
歐陽辛一愣,搖頭道:「這倒是沒有,不過理論上是可以達到這個溫度的。」
「那就對了,這不是尋常的發燒感冒,在中醫的典籍中叫做外邪入侵,是邪火升至識海的徵兆,非常危險,退燒藥根本不起作用。」楊雲帆道。
歐陽辛一甩手,嚴厲的道:「簡直一派胡言,什麼外邪入侵,我看是你走火入魔了,趕快給她吃退燒藥,要是再不退燒那就完了。」
「絕對不行,如果這麼做了,這女子很容易換上腦膜炎。」楊雲帆立刻阻止道。
可是,他心裡卻在叫苦,他已經將《藥王典》最真實的中醫理論說出,看樣子這位老先生還是不相信。如果這個時候真的服用了退燒藥,能不能醒過來還另說,萬一那靈識中的邪氣與人體精神融合,就算醒過來也會導致腦部炎,成為瘋瘋癲癲的精神病。
「你給我讓開,你這個庸醫。」歐陽辛手拿一片退燒藥,已經來到女學生面前,就要給她服下。
楊雲帆見情況危急,立刻伸出一根銀針,在歐陽辛的少陽穴上一刺,一道極細微的真元流入歐陽辛體內,刺激到他的昏睡穴,立刻就讓歐陽辛暈暈沉沉的斜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剛進來的護士阿姨見到歐陽辛躺在椅子上,連忙問道:「楊醫生,歐陽醫生他怎麼了?」
楊雲帆道:「沒什麼,歐陽醫生大概是太累了,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你去給他找件衣服來披上,免得他染上風寒。「
「好的。」護士阿姨將準備好急救藥品放下後,依言行事為歐陽辛披上了外衣。
楊雲帆繼續為女大學生不斷敷冷毛巾,同時利用針灸法引導出她體內邪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這名女學生的神智恢復過來,之後才能吃退燒藥。
楊雲帆一遍遍的利用真元刺激女學生的身周穴位,同時用另一塊濕毛巾為她擦拭手足,讓她的身體溫度不至於太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護士阿姨狐疑的看著楊雲帆的行為。心裡卻是奇怪:「他在幹嘛呢?為什麼不給這女學生吃退燒藥,反而只是給他針灸降溫,難道是想讓這女學生就發高燒而死嗎?」
護士阿姨沒有上前打攪,但是心裡打定主意,只要這名女學生一出事情,她就立刻報警,舉報這個用心不良的楊醫生。
「咳咳,水,給我水。」
女學生一醒來立刻就呼喊道,她的聲音是那樣嘶啞和乾燥,任誰都聽得出她非常的口渴。
護士阿姨趁機立刻到了一杯水,送到女學生口邊,並且問道:「怎麼樣,你有沒有覺得哪裡特別疼?」
女學生並不答話,連續喝了好幾口水,忽然身體一陣顫抖,斗大的汗珠從她額頭冒了出來。
見此情形,楊雲帆迅速拔除女學生身上的銀針,並且大聲命令道:「快,拿退燒藥來。」
護士阿姨也不遲疑,立刻拿來了退燒藥,替女學生服下。
「我好睏。」喝完退燒藥,女學生朝楊雲帆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沉沉的睡去,在她意識清醒的短短時間裡,已經將這張為他緊張的臉給記了下來。
「呼,總算完成了。」楊雲帆長長出了口氣,用手擦拭額頭,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同樣滿是汗水,剛才他的每每一次針灸都耗費大量真元,甚至替女學生擦拭手腳都利用一部分真元來促進女學生體內的血液循環。
看到楊雲帆鬆一口氣的樣子,護士阿姨心裡更加擔心的想到:難道他已經確認這女生活不了多久才給她服用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