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比瑞亞,蒙羅維亞。
昏暗的房間內,一個瘦猴一般的黑人躺在長桌上,手腳被死死綁住,一塊白色方巾蓋在他的臉上,遮住了嘴巴與鼻孔。
正是肯尼,那個把假護照賣給瑟琳娜與王棟的情報掮客。
一個白人壯漢扼住他的腦袋,另外一個白人壯漢拿起了裝滿水的塑料瓶。
隨著水流落下,肯尼驚恐的瞪大眼睛。
在方巾被水完全浸透後,他的胸部開始快速上下起伏。
不多時,他的身軀就開始抽搐,瞳孔迅速放大。
也就在他即將窒息昏迷的時候,方巾被拿開了。
「我說……咳、咳……什麼都說……」
旁邊那個西裝革履,還打著領帶,相貌俊秀,顯得有點娘娘腔的中年人擺了擺手,兩名壯漢這才放開肯尼。
走過去後,中年人蹲了下來。
在此之前,肯尼已被拷問數個小時,吃了很多苦頭,還沒有斷氣,簡直就是奇蹟。
「是、是兩個人……咳、咳……除了瑟琳娜,還有……咳、咳……還有一個男人,是一個……咳、咳……一個東方男人……」
因為肺部進水,所以肯尼一直在咳嗽。
「當時,他、他沒跟瑟琳娜坐在一起,我……咳、咳……我沒有注意到他,是在離開的時候,我才……咳、咳……才發現他。只知道他……咳、咳……他是東方男性,沒有看清楚他的相貌……」
中年人微微點了點頭,起身朝門外走去。
「我、我把知道的都說了。求求你,不……不要……」
中年人根本沒有理會肯尼,來到外面後,掏出了一部衛星電話。
「他已經交代了,兩個人,另外一個是東方男性。」
「知道接下來去哪嗎?」話筒里傳來一個沙啞的女性聲音。
「知道,我已經聯繫機場,明天這個時候就能到。」中年人沒有說實話,因為他還沒有跟機場聯繫。
「很好。馬維羅,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希望這次也一樣。」
「有新的發現後,我再跟你聯繫。」叫馬維羅的中年人掛斷了電話。
收起衛星電話,馬維羅點上了一根香菸。
幾分鐘後,一名壯漢來到了外面。
「處理好了?」
壯漢點了點頭,接住了遞來的香菸。
「把這邊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你們去蘇黎世跟我會合。」
「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好了。」
壯漢沒多問,他是馬維羅的手下,按照吩咐去做就行了。
幾個小時後,一架「獵鷹」2000型公務機從蒙羅維亞機場起飛,搭載的唯一乘客就是馬維羅。
這架飛機不屬於馬維羅所有,只是由他使用。
專機的最大好處就是不用等航班,想走就走,而且不用中途轉機,可以由蒙羅維亞直飛蘇黎世。
馬維羅想不明白,人都死了,為何還要興師動眾。
其實,他也沒有去想。
做為珍妮的手下,不管是在私下,還是在公開場合,他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按照珍妮的吩咐行事。
到了蘇黎世,馬維羅住進了酒店。
在兩名手下趕到之後,馬維羅才帶著珍妮派人送來的da樣本去了警察局。
三天後,他拿到了鑑定報告。
那名女性死者並不是瑟琳娜,是另外一個女人。男性死者也不是東方人,而是一個強壯的白人。
向珍妮匯報之後,馬維羅回到了巴黎。
見到珍妮,馬維羅才知道,聽從珍妮差遣的不止是他。
「兩名死者是接下懸賞任務的職業殺手,事發當天,有人在里爾火車站用他們的身份購買了前往倫敦的車票。」
馬維羅眉頭緊鎖,認真看著手上的資料。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正是皮埃爾的遺孀珍妮。
她已經四十歲了,是四個孩子的母親,長子已經十二歲。
只是保養得很好,看上去才二十多歲。不開口的話,沒人能夠猜出她的真實年齡。
只有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