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侯世子扭著脖子,從下往上看,這兩人攜手同行的畫面,只覺得辣眼睛。
怒斥道:「賤人!兩個賤人!有種殺了我,否則我安南侯府跟你們勢不兩立。」
江逸舟心情正好,回眸一笑,「你只管不立。」
舒顏瞥了安南侯世子的下半身一眼,「我想你是立不起來了。」
安南侯世子被她的眼神驚到了,這女人在看哪裡!還有,立不起來了是什麼意思?
他氣得臉色紅成紫色,如同一大塊豬肝,一點都看不出貴公子的俊俏模樣了。
但沒人理會他的心情。
舒顏將豹子關入鐵籠馬車,呼朋引伴的招呼大家上車的上車、上車的上馬,繼續開拔。
待馬車一啟動,安南侯府的護衛才敢過來,扶起世子,本想幫他解穴,沒想到江逸舟的點穴手法很獨特,根本解不了。
於是護衛們十分貼心地脫下自己的衣裳,把安南侯世子裹住,幾個人在樹林裡找材料,做了個簡易的擔架,將他抬走了。
坐在馬車裡,舒顏問江逸舟道:「江哥哥,你真不打算告安南侯世子嗎?」
江逸舟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打算告他?」
舒顏理所當然地道:「看出來的啊。」
江逸舟笑了笑,顏兒就是這樣,有時迷糊,但有時又聰明得緊。
他的確是不打算到陛下面前,告安南侯世子,因為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陛下要重罰,受罰最重的,肯定是虎賁營的那些士兵。
而這些士兵,很多是苦出身,有些全家人都靠著士兵的軍餉過日子,他們不過是聽命行事,實在不該受罰。
但,這並不表示江逸舟就會放過安南侯世子。
陛下那裡不知道,安南侯肯定會知道,若侯不好生道個歉,這事兒江逸舟會用自己的辦法,轉變為安南侯的全責了。
舒顏聽了他的打算,點了點頭道:「這方法挺好。嗯,你猜,安南侯會道歉、並且處罰兒子麼?」
江逸舟淡淡地道:「由不得他。」
舒顏想起上迴風敬棠說的,安南侯這人很厲害,有些擔心,「我們到承城玩幾天,安南侯會不會趁機到陛下面前上眼藥啊。」
「不用擔心,他就算心裡想這樣做,也沒膽子真做。」
江逸舟又抬手揉了揉舒顏的秀髮。
舒顏一偏頭閃開,嬌嗔道:「別弄亂了我的髮型!」
江逸舟就改為伸手捏住她的耳垂,輕輕揉捻。
又軟又柔,觸感極好。
舒顏脖子都紅了,抓下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讓你還作怪!」
江逸舟道:「好吧,不讓捏,吻總可以了吧?」
呃……舒顏看著貼到眼前的俊顏,無聲默認。
下午,馬車到了承城。
江逸舟昨天就派人過來,包下了一個小院子。
江逸舟先跳下馬車,站在車邊,朝內看,忍著笑道:「快下來吧,我保證沒事。」
紫穗和紫吟二人奇怪地問道:「少主,小姐她怎麼了?」
舒顏趕緊在馬車裡道:「沒事!」
就是嘴被親腫了。
舒顏戴著面紗出來,瞪了江逸舟一眼,才扶著他伸出的手,跳下馬車。
院子不大,正經的四合院,舒顏和江逸舟住在正房和次正房,二紫和男護衛則住在兩廂。
歡歡樂樂和海則呆在小院子裡。
承城的湖泊有一大半在城市之中,眾人休息了一下,換了身衣裳,便出門去湖邊遊覽。
護衛和二紫十分貼心,遠遠墜著,江逸舟仍舊覺得沒必要,擺了擺手,讓他們另外玩去。
離租下的小院子最近的,是銀湖。
銀湖是以湖邊銀色沙灘命名的。
若是夏天,沙灘邊會聚滿下湖游泳的人,此時天氣寒冷,仍舊個別人游冬泳,湖邊聚了一些人觀看。
舒顏見人多,好奇地擠進去,卻沒想到,在裡面看到了一個熟人:「咦,奚聿明這傢伙怎麼來了?還準備游冬泳?」
江逸舟也看到了奚聿明,他眸光一轉,發現除了奚聿明,再沒旁人。
難道不是跟楚小王爺他們一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