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郝仁在雨佳山房就耽了一個多小時,然後他在霍寒山的生拉硬扯下,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姓郝的,我算是看透你了,重色輕友!」保時捷跑車一出雨佳山房的大門,霍寒山就做出一副忿忿的樣子,給郝仁下斷語。
郝仁連忙告饒:「別說了,哥哥!小弟就是這麼沒出息,二十多了還沒有女朋友。在普通美女面前還能把持得住,誰讓寒煙是龍城第一美女呢!」
「哧!」霍寒山繃不住,笑出聲來,「算你說著了!我妹妹的魅力在龍城乃至整個江南省,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你小子今天晚上要是拒絕了她的好意,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爺們!」
「當然是爺們,純的,24k純爺們!」郝仁絕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性別和性取向。
「兄弟,你行啊!」霍寒山看向郝仁的眼神,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哥,你什麼意思?」郝仁不明白。
「寒煙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這個妹妹對男人向來不假辭色。在大學裡,她的身邊不乏省市領導的公子、巨富豪門的少爺,她卻冷若冰霜。沒想到對你這傢伙青眼有加,兄弟,你有前途哦!」
「哥哥,你這麼一說,我信心爆棚!」郝仁沾沾自喜。
二人一路聊著,很快就到了市區。
「已經快十點了,我也不帶你出去玩,直接送你去福利院吧!」霍寒山說道。
前面就是鐘山路口,郝仁連忙說道:「不用了,哥哥!在這裡停下就行。我步行過去,順便買點東西!」
霍寒山依言停下車:「早知你要買東西,雨佳山房裡的東西根本吃不完,順手拎幾樣來就好了!」
郝仁推開車門,又回頭擺了擺手:「我如果那樣做了,寒煙一定會以為我是個貪小便宜的人!」
「兄弟,你想得真多!」霍寒山笑道,「早點歇著,明天再見!」
說著,他一踩油門,保時捷的尾燈瞬間便融入鐘山路那些璀璨的街燈之中。
雖然是中秋,但鐘山路上的二十四小時超市依然營業。郝仁進去買了些水果和真空包裝的德州扒雞、沛縣狗肉,然後拎著進了福利院。
此時的月亮已經來到頭頂,一片清暉灑向大地,福利院中亮如白晝。
只可惜,院裡的涼亭中寂無一人,估計棄兒們都跑到娛樂室里看電視去了,有幾個人能象霍家人一樣,有那個閒心出來賞月!
郝仁也不想驚動其他人,他輕手輕腳地走進郝義的房間。這是一間老式平房,面積不可能太大,只有十五平方米。除了兩張床和一個立櫃,就沒有別的了。
郝仁原來與郝義住在這個房間,自從他考上大學,就很少再回來住了。而郝智和郝信就住在隔壁。郝禮則住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單間,不過,她上了大學,也都住在學校的宿舍。
「老大,你怎麼才來!」郝義此時正和郝禮在說悄悄話,看到郝仁,禁不住埋怨,「我們幸虧沒等你先吃了,否則,等到這會兒,真要餓壞了!」
郝禮也說:「就是啊,老大!一年就一個中秋也不和我們團圓,是不是去陪哪個美女了?」
「給霍家的小姐看病,一直耽誤到現在!」郝仁說著,心中發虛,因為他是貪看美色才耽誤的。讓郝禮說准了。
郝義接過郝仁手中的東西,笑了:「你買這些肉來,倒是及時。食堂已經有半個月沒炒肉了!」
福利院的食堂剋扣棄兒們的伙食費,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郝仁冷笑一聲,安慰郝義:「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在這裡住太久的!」
正說著,郝信搖著輪椅過來了:「大哥,你來晚了,我們已經吃過了!」
郝仁俯下身,和郝信抱了一下,問他:「怎麼不見你四哥!」
郝信向著隔壁一指,笑道:「四哥等你等急了,用床單蒙著頭,生悶氣呢!」
郝義也笑道:「四兒早就催我打你電話,我怕耽誤你正事,就沒打。四兒也生我的氣,不理我了!」
郝仁帶著郝義、郝禮和郝信走到隔壁房間。果然看到郝智正趴在床上,頭上蒙著一張花床單。他上前一把將床單扯下,露出郝智那顆碩大的腦袋:「四兒,睡著了嗎?」
「別吵,我睡著了!」郝智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