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是郝仁。
他這一聲「慢著」,把皮二、皮三和閻少爺都嚇了一跳。在他們看來,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已經是任人宰割了,他哪來的膽子話?
「子,你什麼意思?」皮三拿了錢就想走,郝仁卻來這了麼一句,顯然是沖他的,他頓時火了。
郝仁笑嘻嘻地道:「你的鼻子受傷了,有這位閻少爺出錢為你治傷。可是,我媳婦被你們嚇著了,這個怎麼算?」
皮三大怒:「她怎麼就嚇著了,這不是好好的嗎?」
郝仁依然笑嘻嘻的:「剛才你們拉著她,要搶她走,把她嚇壞了。再了,子曾經曰過:『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剛才抓住她胳膊,著實不雅。我媳婦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兒,怎麼能受你們這般輕薄!你們一定要給個法!」
皮三氣笑了:「『男女授受不親』?哪個『子』過這樣的混賬話?」
郝仁卻怒了:「大膽,你敢侮辱我們孔老夫子,吃我一耳光!」著,他一巴掌抽過去,輕輕地摑在皮三的臉上。
郝仁雖然打得很輕,但是他的修為比皮家兄弟高出太多,這一掌對皮三來就太狠了。他的身子象一個挨了鞭子的陀螺一樣,不由自主地轉了四五圈,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眼前閃著無數的星星。
「老三,你怎麼樣?」皮二一見,立即跑了過來,將皮三扶起。
皮三勉強站了起來,一張嘴,吐出半邊牙齒。他口齒不清地道:「痛屎(死)我了,二哥,給我皺(揍)他!」
皮二見兄弟了慘相,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叫一聲,向著郝仁沖了過去。
郝仁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皮二比他兄弟轉的圈數還多,而且他在轉動的時候,還撞到了皮三的身上,兩人一齊倒地,雖然用力掙扎,卻就是爬不起來。
郝仁的手上多了一個皮囊,正是那個閻少爺替他們賠償皮三的皮囊。郝仁冷笑道:「你們嚇壞我媳婦,這錢根本不夠賠償。但是我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還不快滾!」
聽了郝仁的話,皮二、皮三如逢大赦。他們還沒有站起來,就這樣爬著走了。
「走吧,媳婦!」郝仁牽起宣萱的手,就要向前走去。
「哎,你們別忙走!」那個閻少爺話了。
郝仁回過頭來,問道:「你想幹什麼?」
閻少爺道:「那個皮囊是我的,你應該把他還我!」
郝仁將皮囊掂了掂,笑著對閻少爺道:「這怎麼能是你的呢,這明明是我從剛才那個皮三手中得到的。他們讓我的媳婦受到驚嚇,這是他們的賠償,理所應當,我為什麼要給你?」
閻少爺仍然以一副善人的面孔示人:「這個皮囊是我替你們賠償皮三的。剛才,你的媳婦把人家皮三的鼻子都撞出血了,難道不應該賠償嗎?我知道你們沒有軟魅,才解囊相助。你們不但不謝我,還要昧了我的皮囊,這也太不過去了吧!」
郝仁笑道:「你你解囊相助,是我們求你的嗎?你跟我們商量了嗎?我們完全可以以另一種方式解決這事,你憑什麼非要進來插一槓子?」
「你……」閻少爺被郝仁這種理論氣得不出話來。
從表面上看,郝仁太不禮貌,太不講道理,太不知好歹了。別人好心幫忙,他卻把人家到了南牆上。
郝仁又:「最初皮三是主動撞我媳婦。他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女子做這種動作,就該天打雷劈。別傷了鼻子,就是撞死了,也沒有賠償他的道理。而且,他的鼻子傷成什麼樣,你也摸過了,心裡清楚得很,根本不需要賠那麼多的軟魅。可是你出手就是一百個,你安的什麼心?
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賞他們兩巴掌,他們就乖乖的離開,怎麼需要給他們賠償!你想讓我們兩口子承你的情是吧?你是不是看上我媳婦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尖嘴猴腮也敢痴心妄想!只有我這麼英俊瀟灑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郝仁還有一個意思沒。自從他們與皮二、皮三發生衝突,看熱鬧的人都遠遠的站著,更不用有勸架的了。而這個閻少爺卻大模大樣地上來做和事佬,明擺著是別有用心。
聽了郝仁的話,宣萱肚子都笑痛了。和郝仁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怎麼一直沒看出他是個逗逼呢?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