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雨佳山房又到了。
經過昨天郝仁的一番治療,霍寒煙的氣色略好,痛苦也有所減輕,已經可以倚著被子坐了起來。
所以郝仁一進臥室,她就露出笑容:「郝仁哥,可把你盼來了!」一雙妙目,更是讓郝仁心頭一顫。
霍家老太太和霍寒煙的母親也都起身相迎。霍母更是滿臉堆笑:「小郝,看你紅光滿面的,一定是補足了真氣。今天晚上,能不能把寒煙的身上的穴道多打通幾個?治療費我們可以出雙份!」
郝仁今天剛剛打通任督二脈,體內真氣充沛精純,如果用來為霍寒煙治病,就算是打通她右側手少陰心經的所有穴道,也綽綽有餘。
不過,郝仁不打算這麼做。他口口聲聲說霍寒煙的病如何如何難治,並以此為藉口,在兩天之內,收了霍寒山九十萬。如果今天晚上一下子就把霍寒煙給治好了,霍家會怎麼想?是不是以為他掙錢太容易了?
更何況,郝仁早就對霍寒煙十分傾慕,昨天見到她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拖延治療。明知與霍美人之間隔著一條鴻溝,他依然想藉此機會一親芳澤。
不說別的,就算被那雙美目多看幾眼,也是一種幸福!
剛才在來這裡的路上,郝仁還跟霍寒山說,要與女神保持距離。這話純屬言不由衷,是不想讓霍家人以為他為霍寒煙治病別有企圖。倘若霍寒煙以身相許,那他還不高興得鼻涕往嘴裡淌?
想到這裡,郝仁苦笑道:「我也想一下子就將寒煙的病治好,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錢對我來說固然很重要,但有命掙錢,也要有命花錢。伯母你說是不?」
霍老太太一聲冷哼,顯然對兒媳婦很不滿。霍母只好訕訕退到一旁。
郝仁對霍家這三人說道:「我現在就為寒煙治病,你們可以出去了!」
霍老太太帶著霍母與霍寒山一起出了臥室,還主動把門給關上。
「你是想坐著,還是躺著?」郝仁問霍寒煙。
「還是躺著吧,不累,還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覺!」霍寒煙笑道。
郝仁拉過一把椅子,在霍寒煙的床邊坐下。以食指與她的右手小指相接,並度入真氣。
和昨天相似,郝仁的真氣進入霍寒煙體內,先經過已經打通的少沖穴,並沿著手少陰心經上行,在「少府」穴處受阻。
少府穴處的氣旋與郝仁的真氣相遇,雙方開始相撞、糾纏、相互消融。
一縷白霧從兩人的身上散發出來,在房間中瀰漫、氤氳。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郝仁緩緩收回真氣,然後發出一聲疲憊的嘆息。其實他一點也不累,只是故作此狀,讓霍家以為錢花得值。
臥室外面的霍家三人聽到動靜,立即開門進來,齊聲說道:「寒煙怎麼樣了?」
「少府穴已通,離痊癒又近了一步!」郝仁說完,便象個道士似的,往椅子背上一靠,閉目養神。其實他雙眼似睜非睜,是為了欣賞病美人那張俏臉。
醫生不說話,病人在沉睡,探視的只好靜立一旁,象站崗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霍寒煙悠悠醒來,睜眼看到祖母、母親和哥哥,便輕聲說道:「你們都站在這裡幹啥呢?」
霍母關切地問道:「寒煙,你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霍寒煙甜甜一笑,「今天晚上應該能連睡上一個小時!」
霍家三人聽了,都為她高興。要知道,霍寒煙之前每睡十分鐘都會因為胸悶、心絞痛而醒上一次。
昨天郝仁為她打通少沖穴,當天晚上,她就能連睡半個小時,如果今天晚上能連睡一個小時,那麼明天她的氣色一定會更好。
「你醒了?」郝仁這才裝模作樣地睜開眼睛。
「謝謝郝仁哥!」霍寒煙說著,目光向郝仁一掃,讓郝仁有如坐春風的感覺。
「不客氣!你晚上醒來,如果一時睡不著,就回想一下以前的事。我可以確定,你的病是人為的,是在與人接觸的時候,被人封了手少陰心經。你重點回憶身體不適前的那段時間,身邊可有什麼人做了什麼奇怪的舉動!」郝仁認真地叮囑她說。
「好的,我會照你說的做!」霍寒煙點頭答應。
「好了,霍大哥,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