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隊長,你來做個見證!」保險柜那邊,張猛大聲叫著,好像受了多大冤屈似的。
戚少商向著郝仁聳聳肩,意思是說,你的朋友真不省心!郝仁無奈,只好也跟著過去。
保險柜里確實有些玉器。可是,劉松林把每一件拿過來把玩,也沒有從中發現他要的暗記,很快臉上的汗就下來了。
張猛洋洋得意:「戚隊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文明經商,照章納稅,好不容易攢了點口碑,還被這姓劉的誣衊。長此以往,我們的生意還做不做!」
看張猛那意思,我是納稅人,警察必須為我們保駕護航,所以,你應該嚴懲劉松林。
戚少商不由得皺起眉頭。今天這事真的有些棘手,整治郝、劉二人吧,對不起劉少澤的交待;放過他們吧,張猛也不答應。
戚少商看張猛的樣子,就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他非要偏袒郝仁和劉松林,張猛就能捅到媒體上去。他雖然是警察,也不能一手遮天。
郝仁當然不能讓戚少商犯難。他拍了拍戚少商的肩膀,小聲說道:「戚隊長,跟我去上面看看吧!」
「上面有什麼好看的!」話雖如此說,戚少商還是要給郝仁的面子。且不說要看在劉少澤的份上,就是郝仁本人那十足的氣場和閒庭信步一樣的神態就讓他暗暗稱奇。打過了人,還這麼淡定!
戚少商跟著郝仁往樓梯上一走,張猛就跟了過來:「戚隊長,樓上也要搜查嗎?」
戚少商笑道:「說什麼搜查?我又沒有搜查證,只是隨便看看!」
張猛聽了立即跑了樓梯,搶到郝仁前面,說道:「這樣吧,我帶戚隊長到樓上看看我的收藏品。你跟姓劉的是一夥的,還打傷了我的人,這裡不歡迎你!」
話說得如此難聽,郝仁卻根本不在乎,他假作要回頭。而張猛則帶著戚少商往樓上去。
眼看著張猛和戚少商往有藏品的房間走,郝仁輕輕地踏上樓梯,來到那個有問題的房間門口。
「你幹什麼,誰讓你上來的?」郝仁剛準備推門,剛才被郝仁打倒在地的酒糟鼻和老鼠眼卻追了上來,大聲叫道。
在剛才的混戰中,郝仁只是用腳踢,並沒有踢中四個混混的穴位,所以他們只是在地上躺了一會,就活動自如了。現在他們進到店裡,那兩個混混盯著劉松林,而酒糟鼻和老鼠眼則專門來盯郝仁。
郝仁一怒:「這幫壞蛋,不使出點真本事,他們還真不知道怕!」這次,他再也不客氣,快步上前,雙手齊出,幾乎同時點在酒糟鼻和老鼠眼的胸前穴位,兩個人當場就癱倒。
然後,郝仁飛起一腳,將那個房間的門踹開。
「戚隊長,你看,那個人不光打了我的人,還入室行竊,根本不把你們警察放在眼裡?」張猛正向戚少商炫耀他的藏品,順便還想行賄。可是,他的意思還沒有表露出來,郝仁這邊就驚動了他。
郝仁站在門前,對著張猛說道:「張老闆,你就別裝了。這個房間裡有什麼,你比誰都清楚!」
張猛先是一驚,但是很快就做出一副被冤屈了的嘴臉。看來他在商場上打拼多年,已經有了些道行。
「你胡說些什麼呢?我這個房間有什麼,你能找到什麼?」張猛嘴很硬,然後他又換了個策略,「我這個房間放了本店最珍貴的藏品,平日一直是鎖著的。如果我有了什麼損失,你必須照價賠償!」
張猛這麼一說,戚少商也有點後悔,真不該跟郝仁上樓來。他向郝仁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如此莽撞,到底能不能找到證據?
郝仁笑道:「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仔細看看,是不是我踢門的時候,把你裡面的藏品給弄壞了。真要是壞了,如你所說,我一定照價賠償!」說著,他邁步走了進去。
張猛急了,他連忙跑了過去,氣急敗壞地把郝仁往外拉。郝仁現在的力量,哪裡是他能拉得動的。郝仁抓住他的胳膊,輕輕一帶,就把他推向牆邊。
張猛倒向的牆邊有一個書櫃,經張猛一撞,那個書櫃就向旁邊歪去,上面的書籍、擺件之類的掉了一地。書櫃後面的有一張古畫,也在書櫃歪倒的過程中給扯了下來。然後,那張古畫的後面就現出一個暗格。
「戚隊長,你看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