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察罕!你怎麼了?」
諸家昊的房間裡,察罕仰面倒下,面如金紙。一口鮮血吐在郝仁的內褲上,還有一縷殷紅順著他的嘴角已經流到脖子上。
剛才郝仁那一震,雖然仍是運起全身的真氣,但是這一震的力道比上次他抗擊梁姐時還要強上一籌。因為他對太極拳的揣摩越來越深入,剛才那一震不自覺地用上了太極拳中的「崩」字訣。
此時的察罕,五臟六腑已經全部震傷,再也無藥可救了。他躺在地上,向著他的小妻子阿銀伸出手來。
可是阿銀卻恐懼地向後躲:「早就跟你說,不要害人,你偏不聽,這下子受到報應了吧!」
察罕的徒弟君睿勇敢地抓住阿銀的一隻手,安慰她說:「別怕,他以後再也不能欺負你了!」
「臭、臭小子,你、你得不到、到她的!」察罕向著徒弟恨恨地說道。
諸家昊和諸家輝、諸家昌包括唐幫主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這師徒二人還有這種狗血的劇情。
三諸一唐正想再深入地研究一下關於愛情倫理學的相關問題,可是他們突然發現察罕手指的方向變了,這次,他指的是窗外。
四人向窗外一看,卻是郝仁蹲在窗台上,正冷冷地望著他們。
「郝仁,你、你沒死?」諸家昊聲音開始打哆嗦了。
「我哪那麼容易就死了,要把你們這些人先熬死再說!」郝仁冷笑著說道。
「嗨!」郝仁話音風落,諸家輝已經一腳踹了過來。這傢伙打架的經驗豐富,趁著郝仁說話沒注意他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
在諸家輝看來,郝仁蹲在窗台上,本來就不穩。只要他一腳踢中,郝仁絕對會摔下樓去。這可是五樓,不摔死他,也會落個植物人的下場。到時候,就說他是盜竊犯,再把察罕重傷的罪名往他身上一安,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諸家輝的腳剛剛踢到窗邊,郝仁已經從窗台上跳了下來,然後一指點出,正好點在諸家輝胸前的「璇璣」穴上。諸家輝悶哼一聲,就昏迷了過去。
郝仁再出兩指,諸家昌和唐幫主也都躺下了。諸家昊則步步後退,同時嘴裡還威脅:「你敢殺我,我太奶奶會把你們整個福利院都給剷平!」
郝仁故作驚恐狀:「哎喲,我好怕怕!你放心,我人如其名,不會隨便殺人的。他們只是昏過去而已!」
諸家昊往床上一躺:「我現在就昏過去!」
郝仁哪能讓諸家昊這麼舒服,一把把他從床上拎了下來,往地上一扔。這一下摔得諸家昊齜牙咧嘴,連聲慘叫。郝仁就勢一腳,踢在他的胸前,諸家昊慘叫聲未斷,就昏了過去。
房間裡現在只剩奄奄一息的察罕和他的老婆、徒弟。郝仁一步步走近,來到察罕的身邊。
察罕大張著嘴,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你、你就是、是郝仁、仁?」
「對,我就是郝仁!」郝仁直盯著察罕的雙目。
「你、你是、是哪、哪一門、門的?」
「無門無派,自覺成才!」
「我不信!」察罕最後一句話說得倒是很利索,但是他的力氣都用在這一句上了,他的手突然一垂,眼一閉,死了。
對於這種只做壞事、不做好事的人渣,郝仁唯恐他死得不徹底,又為他試了試脈,確定的他真的死了,這才把他的手腕丟開。
郝仁的目光鎖定察罕的老婆和徒弟:「你們的丈夫和師父死了,你們怎麼看不出一絲的傷心?」
小媳婦阿銀指著察罕的屍體不屑地說道:「這種人死了才好!免得他在家裡折磨我,到外面害別人!」她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郝仁冷笑道:「察罕是害人不假,難道你們不是他的幫凶!」他不相信,壞蛋身邊的人能夠獨善其身。
察罕的徒弟君睿一把將自己的小師娘拉到身後,壯著膽子說道:「阿、師娘不是那種人,都是被察罕逼的。你要殺她,先把我殺了!」聽得出,他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是不叫師娘叫阿銀的。
「我說要殺她了嗎?這房間裡的每個人都不是我殺的。察罕的死,是因為他被自己的巫術反噬。而這些人……」郝仁指著躺在地上的諸家昊等人,「他們只是昏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