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農、沙伶熱情地將吳雙和姓唐的老者請進了別墅,亞騰和署長也厚著臉皮跟了進去。
郝仁遠遠地從側面看著吳雙的俏臉,強忍著和她搭訕的衝動。
一來,他與吳雙不熟,只是在霍寒煙家的雨佳山房見過一面;二來,他今天把署長和亞騰的事辦完就要回國,不想再節外生枝。
郝仁還有一個想法,他回國後是一定要追宣萱的。宣萱與吳雙肯定也認識。如果他這個時候讓吳雙認出,想必以後吳雙在宣萱的面前不會講他的好話。
為了不讓吳雙認出來,郝仁只好低著頭跟在後面。
雖然離得遠,以郝仁的境界也能聽清他們的談話。從吳雙與沙伶幾人的談話中,郝仁已經知道,這個別墅的主人就是刀農,沙伶是他女兒。姓唐的老者來自華夏國。郝仁還從吳雙對他的稱呼中知道,他是吳雙的乾爹。
上次,在霍寒煙的生日上,吳雙剛剛見到郝仁不久,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是乾爹不舒服,然後她就匆匆而去。
當時,郝仁還惡趣味地開了個玩笑,說:「美女是不是都有乾爹啊!」
郝仁清楚地記得,霍寒煙立即糾正了郝仁的話,她說,吳雙從小父母雙亡,是她的乾爹把她養大。而且吳雙的乾爹是個風水先生,算不上有錢人。
但是。現在郝仁看得出,吳雙的乾爹,也就是這個姓唐的老者,肯定不是凡人。除非她還有個乾爹。
此時,刀農的家中,已經高朋滿座。他們雖然都是沖賭石來的,但是在沒有見到原石之前,大家的聊天都是與生意有關。
署長是警官,亞騰是軍人,他們對生意都不太懂,再加上與這些人不是一個層次的,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失落之餘,只好躲在角落裡品酒,同時一遍又一遍地向郝仁重申著許贏不許輸的話。
郝仁心中好笑。在他看來,這兩個傢伙已經被刺激得中邪了。如果今天他賭石輸了,這兩個傢伙當場就會自殺。真要那樣就好了,他就可以順利地離開曼德勒了。
大約上午十點鐘,刀農端著一杯酒站到客廳的中央,向著在場的來賓大聲說道:「前一段時間,我從密支那得了一批原石,品相都很不錯,想給大家搞點刺激!所以,我早早的發出請柬把大家招集過來!」
密支那是緬甸翡翠的主產區,離華夏國很近。以前很多華夏國商人把密支那的翡翠原石往華夏運。這幾年緬甸對翡翠的管制越來越緊,規定只要不是翡翠成品,都不允許銷往國外。慢慢的曼德勒就成了緬甸翡翠的集散地。
今天到場的人中以華夏人居多,所以刀農這話是用華夏語說出來的。最近十幾年,華夏國的經濟飛速發展,東南亞國家的人和華夏人做生意遠比與歐美人做生意賺得多。
所以,華夏國的商人可以不懂緬甸語,緬甸的商人卻不能不懂華夏語。而且,越是大商人懂華夏語的越多,甚至以此為時尚。
刀農的話說到里,場內的氣氛已經熱起來了。有人大叫:「廢話少說,我們要看原石!」
一個人這麼說,他身邊的人也跟著這麼說,很快就帶動除刀農之外的所有人都這麼說。
刀農見他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就沒有再刺激下去的必要,就一揮手:「原石就在我家的地下室,請大家跟我走!」
刀農家的別墅下面是一個空曠的地下車庫。他有收藏豪車的愛好,以前這裡停了至少十輛豪車。現在,為了擺放原石,他讓下人把所有的豪車都開了出來,並加派了三倍的安保和警察。
刀農家的警察是從曼德勒的警察廳借來的。他本人與警察廳長私交甚篤,又有生意上的合作關係,所以他根本不把西區警署的署長放在眼裡。
郝仁跟著興奮的人群從客廳里出來,往刀農家的地下車庫走去。
車庫裡已經擺了大小近百個翡翠原石。郝仁剛剛走近,還沒有伸出手,就能感覺到翡翠中靈氣涌動。看來這些原石中蘊含翡翠的不在少數。
刀農走在最前面,指著眼前那堆原石說:「我的這些原石都是經過密支那的老玉匠相過了的,出翡翠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我的原石要比市面上原石貴。相信大家會理解的!」
有人問道:「到底貴到什麼程度,你總要開個價吧!」
「今天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