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調皮從衣領中鑽入。
蕭禹風感到了一絲涼意,稍稍地縮了縮脖子,他的腦中浮現著剛才見到打更人的那一幕。
這個打更人經常在夜間巡邏,那麼,這個包袱和頭顱是否與他有關呢?
這時候,孫懷安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了地上的竹梆,手指著問道:「這個該不會是剛才那個人扔在這裡的吧?」
蕭禹風搖了搖頭,「想來應該不是,你想啊,若真的是他做的,他都有勇氣割下頭顱,那又怎麼會慌亂地將自己吃飯的傢伙留在這裡呢。」
他再一次地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包袱四周,想要尋找更多的線索。
他在包袱周圍找了許久,但是並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他的心情逐漸變得有些沮喪,那一瞬間他知道這個案子比自己想像的要複雜的多。
蕭禹風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孫懷安說道:「你留在這裡看守現場,我去找人。」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當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羈絆住了,轉頭看去,只見孫懷安緊緊地拽著自己,使勁地搖著頭,語氣充滿了恐懼:「別走,我......我實在是沒辦法和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單獨相處。」
蕭禹風下意識地壞笑道:「怕什麼,它又不會動,難不成還能吃了你不成?」
他理解孫懷安的不安,也知道這個場面確實很可怕,尤其是對於這麼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來說。
但是,看著他好像並沒有一絲想要鬆手的意願,可眼前的狀況讓他焦急,他儘量地安慰道:「我知道,不過我們總不能一起離開吧,萬一被人破壞了現場該怎麼辦?我這不是去找人來支援麼,很快就回來了。」
孫懷安聽了他的話,稍稍冷靜了下來,但是當瞥見那頭顱的時候,瞬間又感到不行了。
他再一次搖頭道:「不行,兄弟,我是真的不行,你可別這麼為難我了,不然這樣好了,你自己在這裡守著,我去幫你喊人。」
蕭禹風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點了點頭,「嗯,那行吧,你趕緊去吧,別走錯路了啊。」
或許是聽見他的喊聲,孫懷安狂奔的速度更加快了些許,仿佛想要急切地逃離這個地方。
蕭禹風仔細觀察那顆頭顱,發現它的表情十分痛苦,仿佛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於是,他鼓起勇氣,向那顆頭顱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地?」
過了許久,六扇門捕頭楊青成帶著兩名捕快急匆匆地趕來。他們面色凝重,顯然也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蕭禹風!」楊青成看見他,喊了一聲。
三更半夜,突然在這寂靜的街道,有人連名帶姓地喊自己,蕭禹風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隨後轉頭看去,看清楚來人之後急忙地揮動著手臂。
待他們走近之後,蕭禹風的眼神向後望去,他嘴角微翹,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問道:「孫懷安是不是害怕了,自己跑回去了?」
楊青成看著他,沒有笑。他知道這並非玩笑的時刻,嚴肅地瞪著他說道:「好笑嗎?」
他身後的兩名捕快聽到後忍不住掩嘴偷笑了一下。
蕭禹風立即收起自己那嬉皮笑臉的表情,搖頭道:「不好笑。」
捕頭看著他,眼中不由地閃過一絲讚賞。他知道,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蕭禹風並沒有選擇逃避,而是勇敢地站在這裡。
楊青成問他,有沒有動過現場的東西,
蕭禹風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他的目光堅定而清澈。
他看著那顆頭顱,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寒意。他知道,這個案件並不簡單。
楊青成自顧自地蹲下身,開始仔細檢查那顆頭顱。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那冰冷的肌膚,仔細觀察著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