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司內,昏黃的燭光搖曳不定,映照在斑駁的牆壁上,仿佛每一道光影都承載著過往的沉重。
陰風穿堂而過,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如同古老靈魂的低語,在空曠的走廊間迴響,讓人不由自主地脊背發涼。
蕭禹風身處這陰森之地,卻顯得格外從容。
他步伐穩健,在這陣陣陰風中來回踱步,他環視四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滿是對過往的調侃。
「沒想到我還會再來這裡,」他輕聲自語,聲音雖輕,卻在這靜謐的空間裡清晰可聞,「只不過,這一次的感覺是截然不同啊。」
言罷,他轉身望向一旁的顧北言,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顧北言站立如松,面色沉靜,仿佛這陰風與四周的詭異氛圍都無法影響到他的分毫。
蕭禹風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笑聲清朗而爽朗,在這陰森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卻也帶了幾分不羈與豁達。
「說實話啊,上一次我還是覺得有些恐怖啊,」他邊笑邊繼續說道,「這一次,倒是覺得無所謂了嘛。」話語間,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後的淡然。
這笑聲,在這陰風陣陣的鎮撫司內迴蕩,似乎連那些遊蕩的陰魂都被這份豁達所感染。
顧北言身形一動,從容地站起身,緩緩走到蕭禹風身旁,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調侃也含著幾分認真,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看來蕭捕快還挺喜歡我們這裡啊,每次來訪都如此愜意,仿佛這裡是你的第二個家一般。那麼,我倒是不介意替你開這個後門,以後若是想來,儘管大大方方地來便是,何必拘泥於公事呢?」
蕭禹風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輕鬆。
「顧大人真會開玩笑,」他拍拍顧北言的肩膀,笑得一臉真誠,「我蕭禹風豈是那種喜歡走後門之人?不過,若是真有那麼一天,需要藉助顧大人的力量,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顧北言輕輕轉過身去,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嚴肅的神情。
他望向蕭禹風,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這陰風,直達人心:「言歸正傳,太傅府那邊現在什麼情況?我知你已經去過太傅府,想必對裡面的情況已有所了解。」
蕭禹風聞言,也收斂了笑容,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微微沉吟片刻,隨後詳細地說道:「太傅府內,表面上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流涌動。府內戒備森嚴,似乎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據我觀察,太傅府中的下人神色緊張,行事匆匆,似乎在準備著什麼重要的事務。」
說到這裡,蕭禹風頓了頓,目光更加銳利地看向顧北言:「更為關鍵的是,我在太傅的書房中隱約聽到了關於朝中局勢的隻言片語,似乎太傅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甚至可能涉及到了皇權的更迭。但具體情況如何,還需進一步查探。」
顧北言聽後,眉頭緊鎖,目光如炬,顯然對蕭禹風提供的情報極為重視。
他沉吟片刻,隨即做出決定:「如此看來,太傅府的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複雜。蕭捕快,你需繼續密切監視,但務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驚蛇。同時,我會調集人手,加強外圍的偵查,爭取早日摸清那些不明勢力的底細。」
兩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彼此的默契與信任已經在無聲中傳遞。
蕭禹風聞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
「不過,你怎麼會突然回來啊,我只不過是定親了,不是成親啊,你可別告訴我說,你這是專程趕回來恭喜我的啊。」
顧北言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眼神中卻藏著幾分深沉。
「恭喜自然是有的,不過,」他故意拉長了聲音,似乎在享受蕭禹風此刻的疑惑與期待,「我來此並非只為恭喜那麼簡單。太傅府的事情,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