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風聽完仵作的話,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仵作,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質問:「沒有人來認屍就這麼處理嗎?你們是不是太過於肆意妄為了,這是誰給你們的權力?」
仵作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一哆嗦,臉色蒼白地解釋道:「大人,這是縣衙的規矩,我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啊。」
「規矩?」蕭禹風冷笑一聲,「規矩就能讓你們這樣草菅人命?這包殘肢的主人還沒找到,你們就敢擅自處理?你們的心難道是鐵打的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家看著蕭禹風和仵作對峙。顧北言也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仵作被蕭禹風的氣勢所震懾,額頭開始冒汗。
他知道自己無法辯解,只能低聲下氣地求饒:「大人,我知道錯了,請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蕭禹風沒有理會他的求饒,而是轉身對顧北言說道:「顧大人,這件事情你說怎麼辦?」
顧北言走到蕭禹風身邊,對周圍的人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要重新調查這起案件。任何線索都不能放過,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他的話得到了在場人的響應,大家都紛紛表示要全力配合調查。而仵作則在一旁瑟瑟發抖。
看著仵作小心翼翼地將那一個個殘肢擺成一列,顧北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神情。
看著那些被整齊擺放的殘肢,顧北言的內心如同被重錘擊中,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無辜生命最後的絕望和痛苦。
這些殘肢,雖然無法再拼湊出完整的身體,但每一個都透露著一種淒涼和悲慘。
他的腦海中不自覺地勾勒出一幅畫面:這是一家老少,在不幸中遭遇了毒手,每一個成員都無法逃脫厄運。他們的笑容、他們的生活、他們的希望,在這一刻都化為了泡影。
顧北言緊緊地握住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內心的激盪。
「能夠看出是什麼兇器所造成的嗎?」顧北言用冷冽的目光看向仵作,試圖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仵作哆嗦著回答:「大人,從這些殘肢的切口來看,似乎只是尋常的刀刃所造成的。不過,由於這些殘肢都不是同一個部位,而且切口處也沒有明顯的特徵,所以很難確定具體的兇器類型。」
顧北言眉頭緊鎖,對於仵作的回答並不滿意。
他知道,要查明真相,就必須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於是,他繼續追問:「你再仔細看看,有沒有其他什麼發現?比如傷口周圍有沒有其他痕跡,或者有沒有中毒的跡象?」
仵作聽後,小心翼翼地再次檢查起那些殘肢來。
他用手輕輕觸摸著傷口周圍,仔細觀察著每一處細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猶豫地說道:「大人,我發現這些殘肢的傷口周圍似乎有一些細微的劃痕,但不確定是不是兇器留下的。至於中毒的跡象,目前還沒有發現。」
顧北言聽到這裡,心中一動。
他知道,這些細微的劃痕可能就是破案的關鍵。於是,他立刻命令道:「立刻將這些劃痕記錄下來,並派人去調查可能的兇器。同時,也要繼續尋找其他線索,要儘快查明真相!」
蕭禹風也在一旁點頭附和,他知道顧北言的決定是正確的。這個案件太過殘忍和詭異,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兇手。
顧北言蹲下身來,專心致志地拿起一把小匕首,小心翼翼地扒拉著其中一截殘肢。
他的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隱藏的線索。
突然,他的眼神凝聚在了一個微小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小點。
他湊近了一些,仔細觀察。
漸漸地,那個點的輪廓在他的眼前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個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