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十幾個拿著鐵鍬洋鎬準備順著工程梯往下爬的農民工,陳凡清沉聲大喊一聲:
「都給我上來,這個古墓我們不能動手,這個是國家的東西,你們要是碰壞了咋辦?你們賠得起?」
「隊長?這可是外快啊,一萬五啊?」
一個農民工疑惑道。
「一萬五算個鳥?都給我到那邊去搬磚,般一塊我給五塊錢,每個人給我搬三百塊。」
陳凡清不屑的笑道。
眾民工一聽,眼睛同時一亮,算起來比挖坑實在啊?還不用惹得一身泥。
一塊磚五塊錢?十塊就是五十塊錢,一百塊就是五百塊?三百塊就是一千五百塊錢?
不得不說,農民工的領悟天份極高,微微算賬就明白了哪個掙錢。
隨著十幾個農民工嬉笑著離開,站在涵洞隧道口的幾個衣著考究的傢伙,臉色頓時就變了。
「喂喂,你們這些鄉下人怎麼這樣?我們說好的,下去將淤泥和渣渣清理乾淨,給你們一萬五千塊辛苦費。」
站在副局長身後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傢伙當即叫了起來。
「你們這工地還想不想幹了?找死呢?一群鄉巴佬……」
其他的幾個傢伙也面色不善的威脅道。
陳凡清聽著這話,本來就心中就芥蒂,面色一變,轉頭冷笑道:
「這地鐵工程,你們能說停工就停工?我今兒個還不信了。」
說完,陳凡清將手一揮,大聲道:
「兄弟們,給我走,搬磚去!這些文物挖起來也沒咱們什麼事,那涵洞裡面還是有一定危險的。
說起來大家都是有老婆孩子的,沒必要為了這千多塊去冒險。」
「是的,陳頭說得對!」
「還是陳頭體恤兄弟們,你說咋樣就咋樣,咱不幹這個。」
「沒錯,萬一弄壞了,還叫俺們賠償咋辦?」
「你小子沒見識,萬一什麼東西不見了,還要抓你去蹲號子你信不信?」
一幫農民工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頭也不回的扔下幾把鐵鍬跟著陳凡清掉頭走了。
留下十幾個站在涵洞上面色鐵青文物管理局的傢伙在那裡乾瞪眼。
他們都是文化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都穿得人模狗樣衣衫革履,怎麼能脫了皮鞋,擼起褲管,捲起袖子下去挖泥巴?
這時,那個大腹便便的白髮老頭,陰沉的看了劉十八和曹雄一眼。
剛才劉十八將陳凡清拉到一邊咬耳朵,這些人都看見了。
見狀不由得將一股子悶氣撒在兩人身上。
「那個小子,你是幹什麼的?要你多管閒事?」
白髮老頭面泛怒色,瞪著劉十八問道。
「我是這個工地的測量員,咋了?我感覺涵洞裡面的土石有些不穩,所以不建議下去冒險。」
劉十八隨意答道。
「我看你不想要這份工作了是不是?」
白髮老頭陰沉著臉,詫異的看看劉十八一身土豪裝。
一個小小的測量員,怎麼穿著這麼奢侈?隨便算算得有好幾十萬吧?
還有他身後得那個老頭,看起來紅光滿面,氣勢不凡,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這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周世達不知道從哪裡轉了出來打了個圓場。
「算了算了,一點小事,何必傷和氣?劉十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市文物管理局的趙局長,在市裡面文化界影響還是很大的。」
周世達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局長不局長的和我有屁的關係?要說工作,我還真不想幹了,你要是幫我炒了魷魚,我還得謝謝您吶。」
劉十八是個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子,說話沒留什麼餘地。
「周世達,你認識?」
趙局長好像和周世達關係不錯,加上這面前的兩位衣著考究,也讓他看不出深淺,他也不好發作。
「嗯!認識認識,是個朋友。」
周世達微笑解釋道。
劉十八聽見這話面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