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走這枚鑽石戒指之後,于斌從懷特福德小鎮上偷了一輛車,驅車來到了80多公里外的牛津,他之前報名的那個旅行團的最後一站就是這裡的牛津大學,按照行程計劃,旅行團會在當天晚上11點乘坐晚上的航班飛回魔都,整個旅程就算是結束了。
提前發生的系統更新讓于斌不得不改變了自己的計劃,在將偷來的車扔到一個偏僻的荒郊野外之後,于斌徒步走了數公里進入牛津市中心。
和伯明頓與懷特福德比起來,牛津顯然更繁華,托這座馳名中外的大學的福,即使是陰雨天,這裡的街道上也不乏各式各樣的行人,有學生,有商人,有流浪漢,也有街頭藝人。
于斌走進一間星巴克咖啡店,點了一杯熱咖啡,坐在靠窗的位子慢慢的啜飲著,同時觀察著窗外經過的行人。當看到一個看上去剛過二十歲的年輕男子經過時,于斌敲了敲身旁的窗玻璃,引起了對方的注意,然後舉了舉手中的咖啡,朝對方露出一個笑容。
「我請你喝一杯!」于斌朝走進咖啡店的男子說道,對方長著一張標準的歐洲面孔,高聳的鼻樑和一頭棕發讓他看上去有些稚氣未脫,夾在腋下的書則顯示了對方的身份,牛津大學的學生!
「我認識你嗎?」歐洲大男孩坐到于斌對面,疑惑的問道,他在幾個月前剛剛考進牛津大學,他可以肯定,無論是在自己二十一歲的人生歷程中還是新的大學同學中,都沒有眼前這個亞洲人的存在。
要不是于斌那一口標準的倫敦腔,他恐怕會以為是某個捉弄人的電視節目!
于斌打了一個響指:「一杯藍山,謝謝!看在咖啡的面子上,不先介紹一下自己嗎,年輕人?」
理論上來說,于斌並不比眼前這個大男孩成熟多少,但前後兩世的人生經歷和恩塔格瑞世界的生死搏殺讓于斌自然而然的有一股特殊的感覺,讓他看上去並不像個20來歲的年輕人,反而像個30多歲的成年人。
「博特,博特?多弗爾。你呢?」大男孩博特拿起服務員送來的藍山咖啡,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他對眼前這個陌生面孔很好奇,當然,對方也有可能是個騙子,但博特認為自己作為一個牛津大學的高材生,恐怕沒有人會選擇他這樣的目標行騙。
于斌搖了搖頭:「這不重要,一個陌生人請你喝一杯而已,博特,知道我的名字對你根本沒有意義。」
「好吧,反正我不在意!」
靜靜的等待對方將那杯咖啡喝完,于斌帶著笑容看著對方準備起身離開。或許是身為牛津大學學生的身份讓博特不願意就這麼離開,也或許是歐洲人的高傲讓他不願意平白無故的接受一個亞洲人的施捨,博特重新又坐了下去:「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你是在拍電視節目?或者是找人聊聊天?或者其他什麼的!」
「那麼,或許你願意幫一個陌生人送一封信!」于斌笑著從大衣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封信,和因特古拉收到的那封一樣,白色的信封上既沒有收信人,也沒有寄信人。
博特接過信:「好吧,送給誰?」
「德國漢堡的霍夫曼?懷特,你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他是德國最後一個正統的容克貴族。」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送信?而且要是對方問起來,我該怎麼說?你總得告訴我是誰讓我把這封信送給他的!」博特嘖了嘖嘴,一杯咖啡換他去送一次信,這可不是什麼好買賣!
于斌笑著站起身,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我很快就得離開英國,恐怕沒有這個時間。你只要把這封信送到對方手上,會有人為你的旅費買單的!至於寄信人嘛,你就說是一個老朋友吧!」
「老朋友?」
「沒錯,老朋友!打了整整二十年的交道,難道還算不上老朋友嗎?」于斌戴上帽子,拉開咖啡店的門,「記住,要親手送到霍夫曼?懷特的手上!我想,作為一個牛津大學的天之驕子,信守承諾是最基礎的美德,不是嗎?」
第二天的早晨,于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這次的英國之行讓他的財產大幅度縮水,這也讓于斌開始考慮要不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去賺點外快,例如找某個「街頭組織」收一點保護費什麼的。
休息了幾個小時之後,于斌再次出發。離第二次戒指降臨只有不到十二個小時了,這一次降臨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