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巨大的「土龍」盤旋而起,呼嘯的風聲讓砂石如驟雨一般傾斜而下,不過才翻過圍牆胖子就被飛起的塵土吹得睜不開眼睛,好不容易擋住前額才發現葉秋這會兒也是半蹲在地上抓著旁邊的鐵架子穩住身形。也多虧得他那體重,雙手幾乎是貼在地面上,一步一步爬了過去。
&爺呢?」他大聲喊道:「查爺在哪呢!」
葉秋用手指著那龍捲風道:「給裹進去了!別靠近,風內圈是平穩的,外面才危險,趕緊走!」
&能走!」胖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得道:「查爺在裡面的,要去救他!」都這個時候了,他還試圖往裡面沖,葉秋只能拉住他道:「肉和骨頭都能給你吹分開,別靠近那風圈,鋼鐵都給折斷了。」
兩人正在為怎麼進去營救而爭執著,而裡面此刻的查文斌卻是風平浪靜,風圈內如同葉秋所說,半點動靜也沒有,不知道這兩人的心是有多寬,四周捲起的塵土就像是一堵黃色的高牆,彎彎扭扭的風柱就像是一條巨龍盤旋而上,那呼嘯的風聲似龍鳴似呼嘯……
&要分心!」國惟道死死的保持著先前結的手印道:「地氣壓了足足兩千多年,等全部泄完的時候,這自然就會散去了,你若是分心便撐不住這中間的太極,任何一方有破損,我們兩個當即就得灰飛煙滅!」
查文斌立刻又調整了一下,再次進入了那仿佛入定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奇妙,在那一刻,周遭的幻境不再能夠影響你的心智。那些狂風,那些鬼吼,好似不過全是你腦海里遨遊天地之間的滄海一粟。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風就是那般的停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饒是他二人連頭髮都沒有亂,可胖子和葉秋卻像是剛從土裡刨出來的山藥蛋。
&呸、呸!」胖子不停的吐著嘴裡的沙泥,別說衝進去了,他和葉秋根本就站不穩,那風大的,眼睛啥都看不見,吹起的沙土在短短几分鐘內就把二人小腿肚子之下的位置全給埋了下去。也正不知道怎麼辦呢,這風就停了,揉了揉眼睛,那不查文斌嘛,好端端的盤坐在地上跟個老先生似得一動不動。
他有些害怕,拽了一下葉秋的胳膊道:「查爺沒事吧?怎麼沒動靜的?」
&事,誰讓你來的?」查文斌這時幾乎是與國惟道一同睜開了眼睛道:「不是說了,不可以進來嘛,這裡很危險的。」
&才那風把你們卷進去了,我是進來酒駕的。」胖子比劃道:「那風那大的,眼睛都睜不開,你們真神了啊,居然一點事兒也沒有。」
&因為你,他剛才差一點分心就要了我們兩個人的命。」國惟道現在終於可以喘了一口氣了,這地氣被泄了過後就要容易的多了。一個北斗七星祭台日夜吸收著周遭的地氣,單單是這一道氣就能叫人無法承受,「這就好比是一個雞蛋外面的那層殼已經被去除掉了,接下來就是蛋殼裡面貼著的那層膜,千萬要小心再小心,只有完整的去掉那層膜,才有可能接近中間的蛋黃。」
&輩,接下來要怎麼做?」
&到七個祭台,然後逐一擊破,按照我們的推斷,必定是有對應國家的皇室血脈被獻給了對應的方位,不過這事情就不是我所擅長的了,還得看你們這兩位兄弟。」
&大爺,」胖子道:「打這個洞不是沒試過,下面都是黃崗岩,堅硬無比,就像是一層鐵殼罩在外面,進不去啊。」
&你已經打到底部了,那天你們請來的那個人非常了不起,很準確的標註出了七座祭台對應的位置,前後絲毫沒有出現偏差。根據他的圖紙,這是一座三層的塔狀祭台,你所打的位置應該對應的是最底部,我想沿著那個位置往兩邊再多打一些,肯定會打到邊際,只有完全的釜底抽薪才能徹底解除那些咒怨。」
查文斌問道:「怎麼解除?」
&個又簡單了,如果還能找到殘存的遺骸就取出來火花即可,然後在原來的位置重新填擺上兩面鏡子,中間那一座要四面都放,其餘的則是面對面放,讓每座祭台互相之間可以看到彼此。鏡子會照射出咒怨本來的模樣,要他們明白自己已經不再屬於這個人世便會自行離開了。」國惟道頓了一下說道:「查老弟,方才那幾分鐘抵得過你幾年的修為,地氣衝出來的那一剎那我感覺到你的思緒也跟著遊走到了好遠。」
&都記不得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