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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就如同很多人在等待《最後一個道士》的更新一樣,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查文斌不敢說自己有多大的把握,殭屍這玩意是髒東西裡頭最少見的,比那些成了精的動物還少見。一是養屍地難尋,二是成因太複雜,所以道家記載能夠克制殭屍的東西其實並不多,因為咒語和符籙都是屬於精神力的範疇,而殭屍這玩意兒無魂無魄,更多的時候得用蠻力。
夜幕的降臨如同漲起的潮水如約而至,今晚似乎一開始就預示著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一向多的如同麻雀的山雞沒了撲哧的飛翔聲,林子裡就連偶爾一兩聲蟲叫都顯示的那麼奢侈。
月亮足夠圓,也足夠大,農曆十六的日子,陰氣還足夠站在巔峰壓制著陽氣,潔白的月光讓原本烏黑的天空中閃著一絲藍。偶爾有那麼幾朵雲從它身邊經過的時候都被照得白亮,就如同現在查文斌那張消瘦的臉,慘白。
夜晚,是屬於猞猁的天堂,發達的視覺可以讓它如同白晝,敏銳的嗅覺可以在幾里地外就發現目標。叢林躲藏對於貓科動物來說等同於暴露,為了隔絕氣味,每個人都做了一件十分難堪的事兒:用童子尿淋塗抹自己的全身。
塗抹完,還需要在林子方圓一里地內到處都灑上童子尿,這是用來干擾的。貓科動物對酸性味道有著先天的敏感,猞猁也不能例外,這就是查文斌布下的第一道陣法:**陣。
所有人在天黑之後都隱蔽在了暗處,查文斌有把握那隻猞猁會來,至於為什麼會來,他解釋不了,只是一種預感。
這種預感強烈而不安,騷動的心緊張而不能平靜,他總覺得今晚似乎是要有大事發生。
沒有知道這座山為什麼叫做幽嶺,自從有文字記載起,這裡便叫這個地名。中國人取地名是非常講究的,所有的地名都有自己的出處,這樣一個名字顯然是不合中國人「討吉利」的習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切仍然是靜悄悄的,槍手們把目標定格在射程之內,只要那畜生敢露頭,中了埋伏就一定跑不掉。
山里一向多蚊蟲,尤其是在這種遍地枯葉的林子裡,今晚除了偶爾有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摩擦聲,格外的安靜,安靜到每一個人都無法放下那顆緊繃的神經。
一聲怪異的叫聲打破了這種寧靜,那如同老夫嗓子裡被堵住而發出的難聽叫聲來自西北方向,連續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大家從未聽到過這種古怪的聲音,那種聲音似乎有一種穿透死亡的力量,讓人覺得無比的壓抑,而非恐懼。很多人都聽到過親人臨終前因為不能話語而在喉嚨里發出的嘶啞聲,那種聲音急促而沙啞,預知著死亡即將就要來臨。
猞猁本身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少見,它的叫聲更加鮮有耳聞,這便是猞猁在叫,作為最狡猾的動物,它是在示威嗎?或許,它是在祈禱。
天空中那輪圓月已經走到了正中,落葉和墓碑是最佳的背影,如果不來點什麼似乎對不起這麼難得的氣氛。果然,一隻黑色的幽靈在林間飛速的竄動了幾下,一個輕盈的身體飄然而至。從它的步伐來看,昨夜,卓雄的槍的確沒有把它傷到很重,至少,不是致命的。
黑色的幽靈之祖站在棺材邊上四處打探著,它能感受到人的呼吸,空氣任何一種細微的變化都不會逃過這種幽靈的感覺,它的鬍鬚在輕微上下晃動著,那是自然界最強的信號接收器。
東南方向,那隻猞猁的眼睛死死的頂住了那個角落,那兒有一塊凸起的墓碑,墓碑的後面趴著一個人,他的手裡沒有槍,只有一隻透明的玻璃球。
它在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它,一人一獸互相盯了有一根煙的功夫。它紋絲不動,就在那看著,超子和卓雄的手都搭在了扳機上。這個距離射殺,若在平時,就是一隻老鼠超子也會毫不猶豫的開槍,但這個體型跟小牛犢差不多大的猞猁卻讓他斷了這份心思。
那猞猁在和查文斌對視了一根煙的功夫後,昂起了頭。它的目光緊盯著空中的那一抹明月,兩隻耳朵卻在不停的收集四周的信號,嘴上的鬍鬚微微顫抖著。查文斌也隨著它的目光把注意力轉向了天空,驀然間,西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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