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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卓雄給的銅鈴,查文斌緊緊握在手裡,這枚銅鈴對他來說很重要,因為裡頭有一個他的兄弟。
查文斌握著銅鈴覺得這鈴鐺在動,很輕微的在動。摸著那古樸的鈴,查文斌輕輕說道:「你是在我們擔心麼?」那鈴像是聽懂了,發出脆耳得「叮」的一聲。
一陣微風輕輕擺動過後,查文斌這手中的鈴鐺就不見了,是誰在黑暗中搶走了他的鈴鐺,能做到這般無聲無息?
拍了拍卓雄的肩膀,查文斌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那一抹黑說道:「是該到見見的時候了。」
「啪」得一聲,無數個火把亮起,短暫的失明過後,那口漆黑的大棺材就放在不遠處的兩塊石頭上,一條龍頭造型的石刻正對著棺材,像是突然從岩石里鑽出來的,只有龍的前半個身子。
那龍的嘴裡有一小股清水正在往外吐,很快整個棺材都被淋得透濕,而那條龍上只有一隻眼睛,另外一隻則沒有了去向。
一個身材頗為高大的黑衣人在棺材前頭半跪著,他的手上托著一枚造型古樸的銅鈴,那銅鈴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很是好看。
仔細辨別就不難發現,那龍形石刻的另外一隻眼睛正是一枚和這個一樣的銅鈴!
查文斌緩緩走近說道:「不管你是誰,這枚銅鈴你都不能拿走。」
那黑衣人的脖子微微動了一下又繼續看著前方,嘴裡「嘰里咕嚕」得念叨著讓人聽不懂的文字,完全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存在。
等到他念完這一長串的咒語後,只見他衣袖微微一甩,一個白色的東西飛向了查文斌。查文斌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這是一個造型相當優美的白色淨瓶,瓶口還用火漆封著。瓶子上面刻畫了一個穿著肚兜的男孩童,尤其是那雙調皮的眼睛真有要活過來的意思。這瓶子的質地相當好,透過外面的瓷胎,瓶身之內竟隱約有一股露色之氣在緩緩涌動。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黑袍子裡頭髮出:「拿走,這是那個娃娃的魂魄。」
查文斌收好瓶子冷冷道:「我要那枚銅鈴。」
黑袍子拖著手中的銅鈴一步一步走向那隻龍頭,輕輕一按,那枚銅鈴便剛剛好的一般嵌入了龍頭上的那隻眼窩子,這頭龍頓時像有了一股生氣,從龍嘴之中吐出的水也一下子增大了好多,轉眼間,地面上就形成了一個水潭。
黑袍子轉過身來,也看不清他的臉,只是緩緩道:「清風道人馬肅風是你師傅吧。」
「是家師。」在這一代能叫出他師傅名號的寥寥無幾,馬肅風可不像查文斌這樣,他七天裡頭恨不得有五天是醉的,整天邋裡邋遢、瘋瘋癲癲的,我爺爺那一代的人多半都叫他瘋道士。
「他沒告訴過你不准去十八彎嘛?」
查文斌照實回答:「說過。」
「很多年前,我和你師傅之間也曾經像今天和你一樣面對面。我們之間有一個約定,我不去五里舖,他不來十八彎。五里舖是我的禁地,十八彎你們天正道也不能踏入半步,我遵守了這個約定,可是你們卻破戒了。」
查文斌面不改色的答道:「你若有違天理,我想家師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一枚黑色的東西飛一般的射向查文斌,查文斌根本來不及閃躲,只是一陣風過後,他便感覺到臉頰上火辣辣的痛。轉身一看,一枚黑色的三角旗子已經有半寸沒入了後面的岩石,旗子上畫著一枚白色的蓮花,花瓣之上有點點血跡,想必是剛才從查文斌臉上划過留下的。
那黑袍人冷冷道:「口出狂言,清風小兒也不敢這般跟我說話!」
「白蓮教?」查文斌看著那枚滴血的蓮花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黑袍人雙手往後一放道:「算你有點見識。」
這究竟是什麼個事情,白蓮教不是早在清末的時候就滅了麼,怎麼還有餘孽!史書中的確記載過白蓮教徒得左道之書,人能役鬼神,言能鑒人終身,曾經活躍於大半個中國,其中浙皖兩省更是其重中之重。
查文斌不屑的說道:「邪魔歪道!」的確,白蓮教在闖教的時候吸取了瑣羅亞斯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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