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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下平安無事了,金館長當晚便美滋滋的回了家,連日的陰霾哪裡有好好睡過一次,吃過晚飯倒頭邊睡。
半夜裡,電話鈴聲「鐺鐺鐺」的響起,金館長披著睡衣不情願的的爬起來接電話:「誰呀,大半夜的,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急切的說道:「金館長,是我啊,小李,不好啦,出大事啦,負責化妝的那個老周死啦,你快點來吧!」
「啪……」手中的電話機直接給掉在了地上,這有的死人得早上出殯,為了給親人留下最好的一面,往往就需要化妝。這化妝時間呢,多半都是在晚上進行,天亮邊親人趕到靈堂里吊念一下就給拉進去燒了。生意好的時候,一個化妝師一晚上得干三四單生意才有的回家休息,若是遇到那些因為車禍毀容的,那可就忙活開了。
這給死人化妝,自古就是門手藝,現在的這些小姑娘寧可去美容院給那些有錢人化,也不願意給死人化。
金館長這兒長期負責化妝的是一個老頭,姓周,他本來是在劇場裡給京劇演員化妝的,幹了大半輩子之後退休了,可兒子不爭氣,就曉得吃喝嫖賭,欠了一屁股債。這迫不得已,來到殯儀館給死人化妝,為啥?因為這工資高啊,這活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金館長對老周的手藝是相當滿意,他硬是能把死變了色的得化成剛睡著的,這下他出事了,金館長可有的恨了。
匆匆穿起衣服跟老伴打了個招呼,便下樓發動了桑塔納直奔殯儀館而去。那會兒法醫都來了,因為都是熟人,事情處理起來倒是不麻煩。只是老周那個潑皮無賴的兒子非要找他麻煩,金館長沒辦法,只能先給了一筆錢。
事情還沒消停呢,第二天,整個落鳳坡里的公雞一隻都不剩,全部死得乾乾淨淨。金館長記得查文斌曾經說過這公雞的重要性,馬上去人家養殖場裡預定,可送過來一批死一批。最後啊,連燒爐子的工人都不敢再接著幹活了,那冰庫里的敲擊聲倒是越來越大了。
金館長沒辦法,只能再去找那道士,那道士說是那天拉來的屍體作祟,一把火給燒了就沒事。金館長把心一橫,派人拖出那具無名屍,就給塞進了高壓爐子裡,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這種高壓爐因為採用高壓的原理,蓑衣燒的乾淨,燒的快,平時價格比普通爐子還貴呢。人剛塞進去沒多久。「轟隆」一聲巨響,爐子炸啦!燒爐子的那工人當場就給炸昏了過去,還沒送到醫院,人就沒了,怪的是裡面那屍體,壓根就完好無損的躺在那,就外面一點捆屍袋給燒掉了,又給重新放進了冷庫里,現在還在那凍著呢。
鍋爐廠里來人檢查說是操作不當,壓力過高造成。因為這事啊,在當地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上面派人來檢查,各種不合格的理由都下來了,停業整頓一個月。
這金館長是有苦說不出啊,可接連兩條人命出了,怪事那麼一大堆。一個月的整頓之後,哪裡還有人肯來上班,人家寧可去工地上搬磚頭也不願意來占這個編制,為啥?搬磚頭頂多是要出點力氣,留點汗,可在殯儀館裡。隨時可能要命吶!
就這樣,這殯儀館算是徹底歇菜了,金館長之前可是日進斗金啊,當地的老百姓沒辦法都得跑遠路去另外一個殯儀館火化,他那家生意好到爆啊。
他這是真沒辦法了,一直等到打聽到查文斌回來了,這不一早上就提著年貨來拜年,準備請他出山麼,可沒想到查文斌自個兒也出事了。
說完這些,金館長已經是老淚縱橫了,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怕了,了解他的人諸如趙所長明白他那是心疼錢沒了。
查文斌經過一番休息,氣色已經好了不少,聽完這一茬子事,是示意卓雄把乾坤袋拿來,從裡面掏出一張鎮宅符遞給了金館長,說道:「這個你拿回去,帖子大門內側正上方,可以保你到正月十五沒問題。等過了十五,我再過去看看,最近殯儀館就別去了。」
金館長看著手上那符紙,心有不甘的說道:「這帖上去就沒事了?」
查文斌笑笑說:「只能保你到十五,你如果還有事,就留下來一塊吃午飯,如果沒事,就拿回去貼著吧。」
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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