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現在很想把電/話掛斷,然後關機,這樣就不會打攪到自己和謝紀白的好事了。
然而……
不知道畢隊是不是有工作上的事情。
唐信覺得,就在這一秒鐘之內,他的內心是複雜的。他完全不希望是工作上的事情,只希望畢隊是誤撥的電/話,或者沒事打個電/話聊聊天什麼的。
但是唐信覺得,畢隊完全沒有那種幽默細胞,只有工作的可能性最大了。
謝紀白說:「畢隊的電/話?」
唐信點了點頭,極為不情願的接了起來。
「唐法/醫?」畢隊說:「謝紀白在你旁邊嗎?」
唐信說:「在。」
畢隊說:「他的電/話沒有人接。」
唐信看了一眼床頭櫃,謝紀白的手/機並不在這裡,估計是放在客廳的桌上了,謝紀白的手/機常年振動靜音,所以落在外面肯定是聽不到的。
唐信說:「你找他?有什麼事情?」
畢隊說:「我查到一點線索,所以就想打電/話跟謝紀白說一聲。」
畢隊遲疑了一下,說:「並不是太要緊的線索,他是不是不方便接電/話?」
「真的,挺不方便的。」唐信說。
畢隊:「……」
畢隊說:「那還是周一再說吧。」
唐信說:「算了,你還是跟我說吧。」
謝紀白那個性格,聽說有線索,肯定不會等到周一再說的。如果自己掛了電/話,他肯定也會再打過去追問的。
畢隊告訴唐信,他們找到了張先生和何逍林之間的一個連接,他們並不只是同事這一個連接點而已,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非常重要,應該和案子有關係。
何逍林中了一張彩/票,是在公/司旁邊的便利店買的,那天是何逍林和同事們中午一起去便利店買東西時候,突發奇想買了一張彩/票。
當時一共有兩個人買了彩/票,就是張先生和何逍林。張先生的彩/票也是何逍林幫他買得,都是隨機號碼,買完了之後,就隨手給了張先生一張。
唐信一聽就挑了挑眉,原來彩/票和張先生也有關係。
他已經瞬間腦補出了不少故事。
這根唐信想的差不多,那兩張隨即的彩/票,其中有一張竟然中了大獎,就是何逍林手中的那張。而張先生的那張彩/票,連十元錢的獎金都沒有中,簡直是天壤之別。
畢隊說:「我們問了他們的同事,有人說聽到他們兩個在午休的時候,在茶水間說話,就在說彩/票的問題。不過沒聽清楚說什麼,當時張先生好像很不高興,那個人沒敢摻混水,就走掉了。」
「我知道了。」唐信說:「我會跟小白說的。」
唐信放下電/話的時候,一轉頭,本來光溜溜坐在床/上的謝紀白已經穿戴整齊了,白襯衫黑色西服褲子……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唐信無奈的扶額,雖然畢隊不是有/意壞他好事的,然而唐信還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大好的機會,讓小白主動一次,那簡直是天大的好事,不知道下一回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小白,打個商量。」唐信坐在床/上,說:「不如你當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謝紀白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唐信說:「有一點新線索。」
新線索……
果然,謝紀白被新線索吸引了,完全不記得他們剛才要做什麼了。
唐信認命的嘆了口氣,把衣服穿好,跟謝紀白說了畢隊他們發現的新線索。
畢承遠掛上電/話的時候,還有點尷尬。
從唐信的口氣就能聽出來,他當時的確是打攪到別人的好事了。
然而……
他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現在明明是下午四點鐘,這時間真是……
天都沒有黑。
「怎麼了?」顧商看他拿著手/機發呆,說:「小遠,過來,扶我一把。」
畢承遠趕緊走過去,說:「你要拿什麼,我幫你。」
「沒什麼,我自己來就好了。」顧商說。
畢承遠說:「你坐著別動,走了一下午了,你還是老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