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阻攔他們安排好的出租車,然後這個時候,停在唐法/醫面前的了一輛其他的出租車,陳艷彩發現,信號源很有可能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然而並非如此,信號源只是離那輛車很近很近,卻並不是從那輛車上傳過來的,而是在那輛車之後的一輛出租車。
&叫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唐信並沒有下車,好端端的坐在車後座。
那時候唐信看到開車的人是一個穿著灰色長風衣的,並且領子上別著一個烏鴉領針的男人,所以就上了車。
因為那時候時間太短暫,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所以唐信沒有時間去多想,此時再想起來,就發現很多不對勁兒的地方。
唐信覺得,面前的這個灰色風衣男人,根本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只是一個冒牌貨而已。
唐信悄悄將手/機按亮了,果然,監控上顯示,信號源已經消失了,跟/蹤不到了。
灰色風衣的男人沒有轉過頭來,說:「你別管我是誰,立刻走,不然我們的時間都不夠了。」
&沒有惡意。」灰色風衣的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唐信現在還不能肯定這個男人要做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不過男人說他沒有惡意,這似乎也是實話,不然,唐信現在恐怕也不能好好的坐在這裡說話了。
唐信非常好奇這個人是誰,同時又在計算著,陳萬霆的人還有多長時間能到。
這個休息站在高速中間,也就是說不論從哪個收費站進來,都要走一段距離,趕過來至少再需要十分鐘的時間。
唐信目光晃動了一下,說:「人做事情總是有目的的,不管是善意的還是如何。你說你沒有惡意,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灰色風衣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唐信。
唐信皺眉,他們的目光對在一起,很快的,唐信發覺不對勁兒了,他忽然有點頭暈,立刻屏住呼吸捂住口鼻,車裡瀰漫起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兒。
唐信心裡一驚,立刻伸手去拉車門,不過只是短暫的時間,他的手臂上已經沒有力氣了,下一刻眼前一片黑/暗,就失去了意識。
坐在駕駛位的男人打開車門,下了車,自己鑽進旁邊那輛黑色的車,開著就離開了。
唐信覺得有點頭疼,心跳有點失常,他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黑乎乎的,不過大約過了幾秒鐘,唐信適應了黑/暗,他能將周圍看的清楚一些了。
他躺在一張病床/上,病床旁邊坐著一個人,那個人已經靠著椅背睡著了,是謝紀白……
&白……」
唐信張/開嘴,發現嗓子有些干啞。
雖然唐信的聲音很低,不過謝紀白還是立刻就醒過來了,他站起來,將病床邊的燈打開。
屋裡亮了很多,唐信能看到謝紀白的臉了,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醒了?」謝紀白說:「別起來,休息一下,醫生說你吸/入了一些麻藥,明天早上藥效才能退下去,不能喝水,會嗆著,你要是渴了,可以用棉簽在嘴唇上擦一擦。」
唐信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我感覺得出來,沒事。」
唐信第一次知道謝紀白話這麼多,一口氣說了好多好多,聽起來很關心他的樣子。
謝紀白說完了那些話,然後才坐了下來,臉色似乎變得不太好了,眯著眼睛盯著唐信。
唐信被他看得有點發毛,謝紀白此時此刻想什麼,唐信幾乎能猜出來。
唐信為了不挨罵,只好做出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說:「我好像有點胃不舒服,想吐。」
謝紀白一怔,說:「我去叫醫生。」
&用不用。」唐信伸手抓/住謝紀白的手,說:「應該只是麻藥的藥勁兒沒過,或許明天一早就好了。」
謝紀白又坐了回去,幾秒後開口,說道:「唐法/醫,你是不是見過太多的死人,所以一點也不怕死?」
唐信說:「怎麼會……」
謝紀白說:「那你為什麼上那輛出租車?我已經告訴你了,那輛車有問題,不能上的。」
唐信看謝紀白臉色很難看,說:「因為我……看到那輛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