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找她,而是來找你。你是破解當年火災謎團的唯一突破口,而我,和之前去找張依琳的人不同。我不會傷害你和張依琳,但樊月和廖可欣若是發現你身染煉獄之氣,勢必會被她們吞噬,以進法力!」
說完這話,我便解除了困住姚芳的定身咒。她似有疑問顧慮,蹙眉看我,眸中帶著思慮:「什麼煉獄之氣?」
「令小禮堂消失的神秘力量,但這股力量並非造成禮堂火災的原因。」我緊張回望,進一步追問,「你可還記得,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像是推開了塵封的記憶大門,姚芳染血的瞳孔在一瞬間變得呆滯。後來赤紅褪去,只剩無神黑眸。就像陷入往事之中,墜進去卻出不來,被茫茫恐懼深困。唯獨燃起的,只有她眼中跳躍的火光,仿佛此時此刻她依舊被困在炙熱火海,無路逃生。
「我看到了……」
「什麼?」
「故事,那兩個女學生帶給依琳的故事。」姚芳眼神迷茫的說著,語氣有些生硬,「故事中沒有提到姚福順為什麼會出現在小禮堂,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打算做什麼。」
我一時沒聽明白,姚芳卻踉蹌著腳步繼續說下去:「周年慶的活動,我們本來是沒機會參加的。實習單位不給批價,即便批了,排練節目也需要時間。好在當時在A市本地實習的同學不少,其中有一位是前一屆的學生會文藝部部長,是她組織我們在當地實習的同學排練合唱節目,去和老師談我們的節目安排,我們才有了在周年慶晚會上表演的機會……」
幻境中的空氣吹著寒風,但姚芳周身卻散發著熱氣。
她徐徐在說,聲音生硬,語氣淒涼。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她腦海翻湧,也在我耳畔輕然盪起一片漣漪。
「我們唱的是一首紀念青春的歌,紀念我們的友情,也紀念回不去的時光。直到有一天晚上抽空排練,大家突然說起了青春往事,我沒有什麼快樂的往事可以回憶,可聽了她們的往事之後,心裡卻萌生出了一個念頭。我快大學畢業了,如果揭發姚福順的所作所為,勢必會讓我的一生背負上他的罪孽。即便我手上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可以徹底讓他坐牢。但他家大業大,一旦我報警揭露,此事一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只有改名換姓去往其他城市才有立足之地……」
說到此處,她無奈一笑:「但如果真那麼做了,一定會失去許許多多的朋友,會被她們瞧不起,會被她們指指點點……」
「然後呢?」
難道她的死,真的另有隱情?
「然後,我留著那些證據,想著以後只要能夠離開那裡就好,用來威脅他就好,沒必要賠上一切和他抗爭到底……」姚芳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下去,「心想只要去往依琳所在的城市就不會有事,畢竟姚福順在其他人面前不敢表現得太過明目張胆。但我終究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跑來找我,會在11月1日那晚出現在學校。我想是實習單位的同事告訴他,我參加校慶的事,他就直接到後台來找我,還說要幫我拍照錄影……」
姚芳臉上掛著憤恨,深埋的記憶令她噁心。
但根據她的說法,她是在小禮堂後場類似化妝間的地方同姚福順起了爭執,當姚芳威脅他,她手中掌握證據可以告他時,驚慌失措的姚福順失手將姚芳推撞在了牆上,殊不知牆上有一根冒出來的釘子,直接撞入了姚芳腦中。姚福順匆匆用窗簾布掩蓋了姚芳依舊保持站立姿態的屍體,便從小禮堂側門離開,所以姚芳也不清楚當年火災的起因,她只知道火災之後發生的事……
「很多人的腳步聲、哭喊聲,有人跑向了側門,想從側門離開,沒想到側門打不開,還聽他們在議論,說前門也打不開……」說到此處,姚芳還十分詫異,怎麼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可姚福順從那扇門逃出去沒多久就發生了火災,怎麼可能逃不出去?」
這個原因我暫時想不明白,不過另外兩件事我倒是想明白了。
當初在看張依琳的故事時我就有過疑惑,姚芳坐過的地方怎麼會有黑色燒焦痕跡,又有血色?後來我猜測可能是小禮堂發生火災時,姚芳和其他人在逃亡途中發生碰撞受了傷。如今才知道,原來在火災發生之前,她就已經遇害,即便沒有當場死亡,怕是也救不活了。另外,對於姚福順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