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青嵐就猶豫了。
白衣女鬼還好解釋,畢竟從喬家管家手中接走兩個孩子的正是一個白衣女子,她和雪絨絨之前也在靜安城見過一個白衣女鬼,所以有白衣女鬼參與其中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鬼臉娃娃、黑白遊魂……
青嵐狐疑的看向白樺追問:「你確定那人是僥倖逃脫,不是那白衣女鬼故意放出來透露此事的?」
聞言,白樺就笑了:「還是你聰明,那人的確自以為僥倖逃脫,來到寂鎮白家後便可借我們的力量保住性命。未想他對我們說出這番話後的那天晚上,寂鎮外就傳來了一陣奇異的哀樂聲和搖鈴聲。很快那人就被誘了出去,我和不少人都瞧見那白衣女鬼領著一群遊魂帶走了他,臨走前那白衣女鬼還對我們說『話已帶到,不髒了寂鎮的地方』,可見它們是打算將那人引到寂鎮之外的地方去解決。」
「然後呢?」
青嵐迫不及待的追問,白樺便再次笑道:「然後我就跟著去看,畢竟那時還不知道這群遊魂是什麼來歷。後來見那人頭顱懸著白綾掛在寂鎮外的樹林之中,我便開始追查和此相關的死亡事件,還跟著那群遊魂來到了此處。」
「你的意思是,殺掉那些人的遊魂來自這裡?!」
青嵐驚訝了。雖說遊魂的確有追查害死其真兇的可能,但死在王府別苑的下人們的亡靈,怎麼可能追殺靜安城的那幫人?難不成,是那白衣女鬼將它們引去的?
思慮間,蘇澤言已看著白樺問:「既然你跟蹤遊魂蹤跡來到此處,可是想借著這群遊魂下次出動的時機,再次追蹤它們的下落?」
白樺點頭,收起手中做好標記的地圖:「原本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我已經在附近留守了兩日,這群遊魂都沒有出動。所以我便想,若不是那白衣女鬼放棄了召喚它們的機會,便是那白衣女鬼最新的目標就在這附近。」
他警惕的眸光在蘇澤言和青嵐臉上來回打量:「不過你們都是好人,白衣女鬼殺的都是會邪咒的人,看樣子她應該不是對付你們,而是想要對付打算對你們下手的人,我說的不錯吧?」
蘇澤言點點頭,白樺的分析的確是正確的。
從名冊上看,倖存的邪教中人大多聚集在京城或者京城附近京郊一代,白衣女鬼的確不需要召喚遊魂四處奔走殺人,但如果白樺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懲奸除惡的幫手竟然會出自他的府邸。
思及此,既有愧疚,也有感慨。暗自長嘆一聲後,蘇澤言便看著白樺怔怔道:「晚間恐怕有許多事需要你幫忙,我們已經布好的陣法可以將他們的亡靈集聚,觀其死亡記憶,屆時便知這些日子以來具體發生了何事,你可有興趣?」
「當然!方才瞧你們擺陣時我就有興趣了。想不到短短几日不見,蘇賢王和柳妹居然也習得一身驅魔的本事。」想到之前聽來的真相,白樺也收斂笑意悻悻咂舌,「不過以你們的實力,恐怕能做的不僅於此,我正好開開眼,見識見識。」
然,過了一會兒,雪絨絨就狐疑了:「奇怪,你說你在這裡待了兩天,我方才怎麼沒有察覺到你的氣息呢?」
「傻。我又沒有隱藏自身的本事,是附近鬼氣太重將我的氣息掩蓋了。」
白樺說著便朝院子裡走,盯著屍體周圍的咒圈發呆。
兩天前來到這裡時,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奇怪的咒文,突然有些慶幸寂鎮沒有參與此事。再說朝廷內的私鬥確實與他們無關,只是一想到一個隱藏的邪咒害死了這麼多人,實在令他心有不安。
好在,如今整個事態已經接近尾聲,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也是天理循環,只要繼續追蹤下去就能知道整件事的真相,而他只需要留在這裡配合蘇澤言和青嵐的行動就行。
當晚,蘇澤言注靈,復活了別苑裡的花草。奇門遁甲術的陣法再現,點燃招魂燈中的燭芯,就可具備引靈之效。
青嵐和雪絨絨擺著椅子坐在院子裡的樹叢後,暗中觀察著這一切的發生。原以為會等待許久,但入夜之後青嵐就察覺到一些鬼影在附近出現。
此刻下人們的屍首還在咒圈內,蘇澤言沒有立即處理也是擔心屍體離開咒圈後會立即腐爛。再者,冥界的人尚未趕到,大面積還魂行動需得從長計議,青嵐不用操心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