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眨眼間距離那恐怖的一夜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在這幾天裡,海獠基地向蕭雲刃等人展示了它們的保密措施做的有多完善:向上匯報稱是電路事故引發彈藥庫爆炸而導致的慘劇,邏輯倒是很縝密,向下則是完全不透露一點口風,直接封鎖全部消息,至於善後的收拾工作則僅僅在小半天裡就已竣工。
而對於死難者,該慰問的慰問,該撫恤的撫恤,該緬懷的緬懷,該追思的追思,然後就這麼含含糊糊的把這件大事給掩蓋過去了,結果還真的沒有人去追查這件事,雖然不知道是那些死難者的家屬很滿意海獠基地給出的解釋,還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施加壓力,總而言之這件事算是被徹底埋沒了下去;獨獨讓人有些費解的是,秦冠海、劉彪、劉偉東這三人因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所以和其他找不到屍首的人一樣按「失蹤時間過長,理論確認死亡」出具了報告,但當報告送達時卻被告知這三人從未前往過海獠基地,而是早在某次海外特種行動任務中失去了聯繫,如今尚未能判斷其死亡與否。
由此倒是可以得出個有趣的結論:或許真的有什麼人在幕後暗暗操縱這件事,儘可能想把著一切都永遠塵封於黑暗之中,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上頭是否還有人下達命令要求他這麼做?這一切都是個謎,但最有資格去解開這個謎題的幾個人如今卻都是「心既不余而且力也不足」:
「『要死啦?夭壽啦?好像要不行啦?』這是一個已經溺水的人該說的話嗎?」墨無雪一臉鄙夷的看著躺在病床上,滿臉虛弱神色的葉芷珊。
「咳咳,我……當時是真的溺水了,很痛苦,腦袋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包括現在我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偏過頭去,葉芷珊沙啞著嗓子說道,「誒,我溺水的時候真的喊了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嗎?」
「與其想你在溺水的時候到底喊了什麼傻話,不如去想想你為什麼會這麼狼狽的躺在這裡。」墨無雪眼神一眯說道。
「對啊,這是……為什麼呢?」葉芷珊故意傻笑道。
「因為你腦殘,不僅腦殘而且傻逼!」墨無雪懷抱雙臂,蔑視的神色流於言表,「你不是檢察官嗎?還是隸屬於國家特種安全局的?竟然不會游泳?騙鬼啊?不會游泳也就罷了,溺個水嘛,乾脆就直接死過去算了,結果你不僅厚著臉皮苟活了下來,竟然還得了重感冒?而且打針吃藥折騰了這麼多天還沒有康復的跡象?這基地的善後工作都已經完成多久了?這樣也就罷了,你一個人感冒,為什麼連累刃也跟著感冒了?」
目光轉向旁邊的病床,墨無雪的神色里充滿了擔憂與心疼,病床上的蕭雲刃一如既往安詳地躺著,面色平和且蒼白,呼吸聲低沉又沒什麼規律,很難判斷他現在到底是生是死,或者是在生死的邊緣徘徊。
「刃,你怎麼樣?」墨無雪輕聲呼喚道。
「都跟你說我嗓子啞了,不要讓我多說話了,」蕭雲刃沒有睜眼,盡力放低的嘶啞語音顯得有點不耐煩,因為稍微一用勁喉嚨就和火燒一般刺痛,「啊啊,喉嚨好痛……」
「一點都不配合啊刃,」墨無雪瞥了一眼盡力掩藏自己得意神情的葉芷珊,撇了撇嘴哼道,「再說,你馬上就要到點吃藥了,別再裝睡了。」
「唔嗚……」蕭雲刃用力將被子蒙過頭頂,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呵,蕭雲刃,作為任俠道第一王牌殺手的你竟然也有這種弱點啊?」另一張病床上,氣色明顯要好許多的穆青芸輕笑道。
「話說這位少校,刃和這政府走狗在水裡頭胡鬧的時候,為什麼你不僅不幫忙,還跟著她一起瞎折騰,結果把自己也弄到了病床上?」墨無雪斜了一眼穆青芸冷哼道。
「呃,我……」穆青芸稍稍一愣,面色逐漸發紅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嘴,坦白說那時候的事,每個人的想法都有些奇怪:蕭雲刃在浮出水面前,順手把就在附近,而且昏迷了的薛秋嵐也撈了起來,或許「公主抱」的方式有點曖昧,所以惹得葉芷珊有點妒忌或者嫉妒;對此,蕭雲刃可以發誓,他救薛秋嵐純粹是因為她的污點證人身份,目前姑且還是沒有什麼想法的,至於今後則是未知數。
可是葉芷珊不是這麼想的,可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就連葉芷珊本人也說不清楚,看著蕭雲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