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正好。()
雅子剛剛睜開眼,一束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照進她眼睛裡,並不是很刺眼。
窗棱上趴著的白貓,寶石一樣的綠眸子看著她,見她醒來,從窗戶上跳了下來。
伴隨的是,木門咿呀一聲,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是個中年婦女,梳妝打扮,一看,是大戶人家典型的有點身份的家奴。頭髮梳成個圓髻,插著一支雙魚銀梳子,上身綠下面藕粉。年紀雖有,可打扮乾淨整潔且新潮。
走來的婦女,被路過的白貓給嚇著,退了一小步,站穩了,接著,望到在床上睜開眼睛的雅子,不由微笑起來。
這種微笑,雅子很熟悉,是一種客氣的敷衍的,但是,並不像是完全不討好的。
可見,對方對於她究竟算是什麼樣的身份,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她,是模稜兩可的持望觀點。
婦女繞開白貓走到了雅子的床前,伏低腰審視她會兒。
一眼可以看出,雅子並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充其量,是個百姓家的孩子之類的身份。
婦女心裡對此有了些打算,對雅子說:「世子交代了,你醒來以後,給你餵點粥。你叫什麼?」
雅子張嘴巴的時候,才發現有些艱難,下頜活動時,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了,而嘴角的瘀腫很明顯沒有完全消除,火辣辣地疼痛著,簡直連吐個字都變得艱難無比的樣子。
見到雅子痛苦的表情,婦女先把她上半身扶了起來,讓她靠在一個枕頭上斜躺著,告訴她:「你下巴敷了藥。世子說了,大概有幾日不能說話。而且,現在千萬要小心,別發燒了。」
世子?世子是誰?
哪家的孩子能叫世子?
雅子的腦筋里轉了老半天,摸不到頭腦。主要是由於,自己剛來北燕不久,對於這裡的人情風俗並不是很了解。不像她當年在京郊長大,對於京師里,都有些什麼大人物,多少聽大人們講過,心裡有一點概念。
畢竟,她沒有出逃之前,都算是地主家的小姐,是必須知道這些的,這樣一來,當她如果有幸運被受邀參加某些場合的時候,不至於行錯了禮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即便如此,雅子當年在地主家裡受過的教育,是大致知道什麼人才能被叫做世子的。()
那最少是王府家的少爺。
王府,那可是被稱之為王的人,世子未來一樣是要繼承王的稱號的人。
雅子內心裡不由小驚。想著莫非昨晚上,潛進曾府里對她和四海伸出援手的,是真的是王府家的少爺?
或許真有這個可能的呢。
想那個曾府,曾雪磐,是地方上的土霸王。一般人,都也會顧及著一些原因,不敢對曾府的內務出手的,哪怕有這個能力可以出手。
由於不能說話,雅子只能用眼神,用肢體語言來表示,好在,除了臉蛋受傷以外,似乎身體的其它地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雅子用手比了幾個手勢。
婦女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吃驚她比手勢的意思,問:「你會寫字?」
雅子在地主家的時候,她娘親由於得到她爹的寵,得以私下給她請了私塾。四歲起學習念書寫字,自然是會寫自己的閨名了。
婦女見她點頭,去給她取來了紙和毛筆。
由於她坐在床上的緣故,婦女又給她在床上放了個炕上桌,擺好文具。
雅子手拿毛筆,在紙上寫著。
婦女站在一邊看,一邊可能是見她字寫得娟秀好看,不由再多看她幾眼。
瞧她年紀,這么小,卻已經能寫得一筆好字了,實在不簡單。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能有這個教養和素質。婦女因此不禁自言自語地喃了一句:「這字,倒是一點都不遜色於明姑娘的。」
明姑娘?應該是指哪個小姐兒吧?
雅子心裡想著。
而站在她眼前的這個王府里的家奴,很顯然,同樣是識過字的,看清楚她紙上寫的雅字,笑道:「原來是雅姑娘。」
雅子點頭。
婦女對她的態度明顯也有些變了,因為她寫的字,說:「奴婢是胡氏,姑娘想喊奴婢胡大媽都行。」
雅
朱潛軼事二三事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