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麗惠郡主?」皇太后嘴裡的那口氣似乎是吐了出來,背後潮濕的汗水像是得到緩解。
可伴隨李敏這句話,那個剛才口口聲聲說是拿了皇太后的雪蓮交給李敏的理惠,立馬變成了眾人注目和懷疑的對象。
皇太后那口氣緩過來以後,無疑那雙眼瞄準了跪在地上像是耷拉腦袋不敢起來的麗惠:「郡主,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是把哀家的雪蓮私吞了嗎?你拿了哀家的雪蓮,卻沒有交給隸王妃?!」
麗惠郡主搖了搖頭:「太后娘娘,隸王妃拿到手的那朵雪蓮,確實是皇太后給的。因為臣妾上次到隸王妃府里坐客的時候,與隸王妃交談並不順利。隸王妃不知為何,貌似不太喜歡臣妾上門拜訪。為避免惹得太后娘娘請來的大明貴客不高興,臣妾又心思不能耽誤了太后交代臣妾去辦的事兒,最終,臣妾只好讓人代替臣妾,把雪蓮送去給了隸王妃。這個人,如今,臣妾也叫來了,可以在殿堂上和隸王妃進行當面對質。請太后娘娘恩准!」
敬賢皇太后那雙眼珠,再次想吃了眼前這個女人。但是,四周的文武大臣都在看,無形中等於說容不得她說不同意。
會是誰呢?
徐有貞回頭,和其他人一塊,望到那個走上殿堂的女子,正是昨晚見過的王紹儀時,背上的汗水猶如潮湧,是為表妹一個揪心。看來,他們真的是被人坑了。
這個叫王紹儀的女子,說是國王的人,可是怎麼突然和麗惠聯手了,莫非是齊心協力想對抗皇太后?
這就奇怪了。皇太后是已經表態要救國王了。
王紹儀上朝以後,殿堂上大部分人,是認不出她是誰的。偶爾一兩個,能認出她是誰的人,卻也都是心裏面吃驚,不敢說話。
高治和虞世南都看著她走上來,說句實在話,他們之前同樣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是,看起來,這個女人好像和誰長得像。
虞世南的眉頭擰了又擰,終於擰出來了些什麼,眸子一亮,隨之是怔了。
「怎麼,知道她是誰了嗎?」高治眼角里現他臉上古怪的表情,問。
「你不覺得——」虞世南儘可能地壓低音量,「她和你府里住的那位,鼻子眉毛眼睛都有點像。」
高治的目光嗖的一下,再射到王紹儀的臉上時,腦子裡,通過虞世南這句話,與在他府里男不男女不女的女人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真的是——像。倘若他府里那位女子,換上一身和王紹儀一樣的女子華衣貴服,有八成以上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此人是?
王紹儀站到了太后面前。
珠簾後面的那雙眼睛在她五官上用力瀏覽著,很明顯的感覺是似曾相識。
麗惠說:「此人正是昨日臣妾讓其幫忙送太后娘娘的雪蓮到付親王府給隸王妃的人。絕無虛假。」
王紹儀緊隨對方的話說:「太后娘娘,臣妾和麗惠郡主,絕對沒有從中做出更換藥材,用假藥冒充真藥,私吞藥材的事,這點太后娘娘可以明察!」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皇太后。敬賢皇太后頓時出一聲冷笑說:「你們說得對。哀家的宮裡,怎麼可能有假藥出現。這點剛才檢查雪蓮的太醫再清楚不過了。哀家拿到手的每株雪蓮,都是經過太醫院仔細檢驗過後才收入哀家的庫房保存,以備不時之需。」
既然是,皇太后沒有拿假藥,中間送藥的人,沒有以次充好,這不變成了,送假雪蓮的人,只剩下一個人的可能了。
見著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轉到了李敏身上時,徐有貞站了出來喊:「不可能!昨晚她把雪蓮送到付親王府以後,這株雪蓮的盒子都沒有打開過。」
「你在騙誰呢?」熹妃站出來,一雙幽幽的目光打量他和李敏,「你難道是想說,有人栽贓給隸王妃?那就奇怪了。像隸王妃如此神醫,能不知道這株雪蓮是假藥?你們接手的時候難道不會檢查?即便昨晚忘記檢查了,那麼,今早上,要拿來國王用的時候,不會打開藥匣查看藥材情況?不管怎麼樣,如今假藥現的的確確是在隸王妃手裡。隸王妃涉嫌危害我們高卑國王的性命,不由質疑!請皇太后下令把這個膽大包天的罪人抓起來!」
抓人的侍衛一瞬間從殿堂門口沖了進來時,一道男子的曼聲忽然響徹在殿堂:「且慢!
226王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