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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隨意舞動,也不曾附加什麼力道,便將這必殺的一劍給格擋開了。
風長起神色詫異,但是面對這曾經的教主,他雖然滿是疑惑,但是卻並沒有戰意。
任清影自然也明白,所以她未下殺手,而是問道:「長起,發生了什麼事?」
風長起輕嘆一口氣道:「黑木教已不同往日了。」
任清影道:「是無月變了?」
風長起苦笑著搖搖頭,卻不再多言,只是低聲道:「您趕緊離開吧,便是再厲害,也不是他的對手。」
任清影道:「他?」
風長起比了比口型道:「百獸。」
任清影更是疑惑,而此時,風長起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再次出劍道:「黑木聖地,還不速速離去!」
但他身後傳來冷冷的笑聲:「別演戲了,看到老領導回來,是不是很開心?」
裹著漆黑斗篷,濃眉大眼,虬髯如狂獅的中年男子身形拉出殘影,很快來到此處,他明明一張天生正義的臉龐,此時卻是帶著莫名的邪異。
風長起也不敢多言,瞳孔里燃燒著怒火,卻是低聲道了句「不敢」,然後便迅速退至一邊,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現在既然百獸已經出現,便不是自己可以阻擋的了。
任清影與百獸各站一方,彼此之間不存在任何好感。
前次的幾番相殺,更是使得彼此如同宿敵般。
所以任清影也不多說,既然這百獸使得你不敢開口,我宰了他便是。
當年,我可以以力破巧敗你一次。
今天,我依然可以。
百獸也只是冷笑,他今番自然是不同以往,傳奇功法《黑宴訣》的修煉,使得他在功法一道上,早已晉升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
可以說便是那過去的五位傳奇聯手,也不再是他對手。
滾滾寒潮化作千百條白蟒。
而百獸卻只是向著那白蟒張開了嘴,那嘴起初如同拳頭,再然後變作臉盆大小,越變越大,最後竟然是成了一個洞窟。
那洞窟深邃,似可吞噬一切。
白蟒闖入他口中。
百獸一口吞下,然後神色竟然如常,再開口,那千百條寒氣狂蟒,竟然反向攻出,向著任清影而去。
後者搖搖頭,卻是一動不動的承受了這些攻擊。
那寒氣狂蟒,如水入大海,很快匯聚一處。
任清影長袖一揮,這一次更是千萬條寒氣激射而出。
百獸自是再張開口。
但這一次,他的臉卻剎那間變白了,捂著腹部,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女人。
低頭咳嗽了兩聲,那千萬條白蟒竟然是破體而出,使得他整個人幾乎炸裂了。
雖然支離破碎,身上冰雪凍僵,但是百獸卻依然沒死,他深深看了一眼這如宿敵般的紅衣女子,忍不住問道:「江湖上都說你已經死了,便是你那夫君也為你立下墓碑,卻不曾想到你只是偷偷隱居,修煉武功,好心機,好心機啊!」
他以己度人。
任清影也懶得解釋,手掌翻覆之間,便是雙指點出,欲要直接取了他的命。
但百獸卻再次張開巨口,一口吞下自己。
然後他整個人便消失了。
這戰鬥只不過來回幾個起落,且戰鬥方式匪夷所思,一旁觀戰的風長起是目瞪口呆。
「和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任清影淡然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後者點點頭,恭敬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