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在某些方面,祁鏡其實是個很老派的人,挺念舊的。書神屋 m.shushenwu.com
當初出現移動支付的時候,他就有些跟不上時代節奏了。對於掃碼支付,方便是方便,可他每次付錢都覺得少了點什麼。也許是喜歡那種傳遞實物的質感,也許是防止被拿走隱私,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堅持用紙鈔。
不過現在,他對移動支付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至少在面對偷盜扒手的時候,手機自然也不安全,但至少開機支付是需要密碼和指紋識別的。而錢包卻只有一個隨手就能拉開的拉鏈,毫無自保能力。
也是因為夏天醫生的白大褂從長褂換成了短袖短褂,要不然褲兜會被遮住,也不至於出現這檔子事兒。
祁鏡在心裡埋汰了幾句,連忙問向胡東升:「人在哪兒?」
「剛才見他去了隔壁診療辦公室,現在應該還在那兒吧。」
「給我盯著,手機聯繫。」
聽祁鏡的聲音,胡東升就知道他非常看重這個錢包。所以掛了電話後,也沒有差身邊的顧嘉陽,而是自己親自走了過去。
做過小偷小摸的「副業」,胡東升自然知道這種人平時最警惕什麼。讓實習生去,萬一驚動了對方可不是被祁鏡罵兩句就能完事兒的。更何況自己早上遲到,已經讓祁鏡察覺到了些東西,得更謹慎才行。
「你管你抄方,別亂跑。」胡東升告誡了顧嘉陽一句,隨手從桌上拿了本病歷冊,跑了出去。
一個白大褂跑去隔壁普通內科急診,看上去沒什麼違和感。但在藍衣男子的眼裡,警戒級數就會陡然上升好幾個台階。畢竟剛偷了個醫生的錢包,白大褂肯定會引起他的特別注意。
而且胡東升雖然演技夠了得,但祁鏡要的是盯緊對方,想完全不動聲色很難。這時候就得增加點外物來引開他的注意,一個需要會診的麻煩病人應該是個不錯的藉口。
不過麻煩病人就那幾個,現在能拿到手的病歷冊也就一本而已。胡東升也管不上隔壁醫生科室對不對口,時間不等人,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按平時的速度,擠過等候的人群,同時視線不停掃過周圍人。
病人大都坐在座位上,而陪護的家屬則里三層外三層站在門口。遇到病痛,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看,再加上漫長的排隊,有些人明顯心裡憋著一股氣。
從門外到門內,氣氛也慢慢變得糾結起來。
人們手裡拿著各自的病歷冊和剛檢查完的化驗報告,對於誰先誰後,開始了複雜的心理博弈和角逐。
就在這次路程的終點,胡東升眼角的餘暉忽然落在了一個坐在角落男人身上。
藍白格子襯衣、淡藍色牛仔褲,球鞋被人擋著沒看見,但這個裝束不多見。從臉部表情來看,比起其他人要淡定得多。他身上還背著一個挎包,偷來的東西應該就在裡面。
胡東升的直覺告訴他,找到人了,就是這個傢伙。
「張老師,現在有空嗎?」胡東升擠到了一個30來歲的女醫生身邊,特地站在了能看到大門口的位置,把病歷冊翻到了最新頁,遞了過去,「我那兒有個病人,挺麻煩的。」
女醫生是心內科的主治,早已經被看不著盡頭的病人折磨得沒了脾氣。見是自己的同事,勉強提起了精神:「你看看周圍那麼多病人,你說我有空嗎?」
周圍人的視線頓時全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胡東升有些尷尬,可祁鏡的命令在身不能退。他聽了女醫生的話,抬頭特地環視了一遍房間,順便往那個角落又看了一眼。
視線相交,胡東升又一次確認了那人的位置:「張老師,病人實在有些麻煩,你幫忙看看吧。」
女醫生沒辦法,只能和桌前的病人說了一句,拿過了病歷冊:「是什麼病人?王主任不在辦公室嗎?這種病人還輪得到要我來看?」
「王主任去重症監護室了,辦公室里沒人。」胡東升隨便找了個理由,然後按著病歷冊上記錄的說道,「病人幾個月前就有不自主運動,經常無意識地眨眼睛聳動鼻子,最近兩天......」
「等等,你給我等等。」
女醫生有些奇怪,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你不知道我是心內科的?怎麼拿個神經內科的來問我?」
「這不是科里沒人了嘛。」
這時胡東升知道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這種情況就不該這麼做,反而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但剛才那種情況,胡東升也沒想太多:「張老師,幫幫忙,病人挺麻煩的。」
女醫生嘆了口氣:「趙老師怎麼說?」
「趙老師說不是神經內科的問題,所以祁哥讓我多問問其他人,看看別人的意見。」胡東升解釋了一句,「祁哥的要求,我肯定得完成。」
「祁鏡?這傢伙會把這種病人讓給別人?」
女醫生笑了兩聲,只能大致看了遍病歷冊上的記錄,建議道:「既然不是神內科的東西,說不定和免疫系統有關係,又沒有排除自身免疫性腦病?」
胡東升搖搖頭:「做過檢查,報告還沒出。」
「那就等報告出了再說吧。」
女醫生把病歷冊送還給了胡東升,翻開了手邊病人的檢查報告說道:「等診斷結果出了記得告訴我。」
「好好......」
胡東升確認了兩次藍衣男子的位置,現在又很自然地拿到了女醫生的診斷說明,已經不需要再留在普通急診了。接下去他只要裝作給過道的病人檢查身體,就能盯住普通急診的大門口,把人看死。
祁鏡從監控室回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而已,這人幾乎就是個瓮中鱉。胡東升不再看他,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然而,設想不錯,但計劃跟不上變化,人還沒出門口,門外就撞進來一個人。
「你怎麼來這兒了?」小梅心急火燎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馬上要來車了,診療室里一個人都沒有,急死我了!」
胡東升見是她,馬上笑著說道:「我過來問個病例。」
「病例?」小梅皺起了眉頭看了眼他手裡的病歷冊,「他?那個14歲的孩子?早上不是都討論過了嘛,王主任和趙副主任都說有可能是自免腦(自身免疫性腦病),你還特地過來問幹嘛?」
這是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其實回答起來並不難,把事兒全砸在祁鏡身上就行。反正他就是個怪人,提出這個要求很自然。胡東升自然不笨,第一反應也是如此,嘴上當然也是這麼說的。
然而這個平時醫護聽上去很正常的理由,到了藍衣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