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花盆清脆地從陽台牆邊落在瓷磚地面上,濺飛了一些碎泥和土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梁秀鈴被嚇了一大跳,但響聲其實還好,遠比不上過年噼里啪啦的炮竹。可惜百靈鳥比它的女主人還要膽小,見狀就在籠子裡上躥下跳,躁動了起來。它顯然被花盆碎開的樣子和聲音嚇壞了,當然梁秀鈴的尖叫聲恐怕也貢獻了不少功勞。
做了壞事兒,祁鏡倒沒覺得有什麼,向前慢慢走到鳥籠面前,不斷看著百靈的反應。
這時候的胡東升哪兒還有他那樣的閒情逸緻。
兩人只是串了台詞,並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東西。但潛意識裡,胡東升知道這時候必須幫忙看住梁秀玲,給祁鏡一個觀察的空間。
他反應很快,花盆落地的瞬間,就從逃跑的位置兩三步來到了祁鏡面前,攔住了爆發了的......
「你等等~」
一位30出頭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開口打斷了祁鏡。
他看著記錄板,喝了口水繼續問道:「你們兩個假扮和尚,準備了僧衣佛珠和木魚,連頭都剃了。去別人家一不圖財二不圖物,就為了借著做法事去看看這隻百靈鳥?」
祁鏡點點頭,也跟著喝了口水,解釋道:「或者可以說是為了嚇嚇這隻鳥。」
「他家和你有仇?」警察想不明白祁鏡的動機。
「沒有,我們不認識。」祁鏡搖搖頭。
「那圖什麼?」警察越想越不明白了,「再說花盆砸碎後,你也沒急著跑。就那麼直勾勾地站鳥籠邊看鳥?如果砸完就跑,我想也沒人能追的上你們。」
犯案總得有動機,祁鏡說的和常理不符,要不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個精神病人。精神病人犯病鬧事不少見,幾乎隔段時間就能碰見。可這類案子是100%單人作案,可從沒見過組隊一起鬧騰的情況。
「洪警官,我剛來的時候就說過原因了。」祁鏡想了想還是再重複了一邊:「他們家那個鳥籠有問題,從去年開始就有起碼兩隻鳥犯了病。」
洪警官聽著他的話,反問道:「照你的意思,你們兩個上門是去幫別人的?」
祁鏡笑了笑:「也可以這麼理解。」
「別油腔滑調的!」
雖然嘴上訓了一句,可他腦門掛滿了黑線。面前這小伙子臉皮太厚,稍不注意就被順杆爬。坐姿放鬆,沒什么小動作,回答問題簡潔但又讓人抓不到痛腳。
以洪德海十多年的經驗來,這人只看外表說不定會是個慣犯。
可事實上把人送來警局前,梁秀玲查過家,並沒見丟什麼東西,他們的對話里也壓根沒提過錢,祁鏡和胡東升手裡更是沒有行騙該有的「開光」物件。
洪德海還是頭一回碰到那麼像和尚的假和尚,可惜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你們既然和她不認識,你怎麼知道她家養鳥?你又怎麼知道她家的鳥出了問題?」
「這就要從上午說起了。」祁鏡早就想好了對策,反正這個年代沒監控,胡話張嘴就來,「早上經過小區大樓的時候,正巧一團鳥糞掉在了我肩膀上,翠綠色還帶著一絲血。我抬頭看去,正好發現了梁秀鈴在清洗鳥籠。」
「那可是五樓。」
祁鏡指著自己的眼睛:「我眼睛挺好的。」
警察微微搖頭,不知該怎麼接話,只能略過這一段繼續問道:「早上幾點?」
「八九點吧,忘了。」
「然後你就認定了這隻鳥有問題?」
「對,鳥糞顏色很奇怪。」祁鏡繼續解釋道,「鳥其實只有一個排泄口,沒有糞便和尿液的區別。不過不管是尿還是糞,都不應該是綠色,更不應該帶血絲。」
話說得那麼專業倒讓洪德海為難了:「你剛才說你是醫生,怎麼成獸醫了?」
「人獸也有共通的地方,從糞便看出問題不是什麼難事兒,隨便找來一位醫生都能做到。」
祁鏡回答得很輕巧,但到了警察的耳朵里就不一樣了。
前一段聽著還挺正常的,怎麼到了解釋收尾的時候就這麼彆扭呢。正常人或者說一般的普通人遇到這種事,最多在樓下罵兩句算了。換和尚衣服上樓證明自己的判斷沒錯......這是什麼騷操作?這得多執著才能幹的出來?
捋清楚了上門的目的,接下來就要說一說進門後的那些事:「你們僧袋裡那些塑膠袋是怎麼回事兒?」
祁鏡已經從百靈鳥上找到了答案,所以之前取得樣已經沒用了。在警察來之前,胡東升趁機把袋子清空,所以能找到的就只有空袋子而已。
「那就是我們帶在身上的取樣袋。」祁鏡解釋道,「我比較愛研究,所以出門的時候都會帶上幾個,萬一遇到有意思的東西就拿回去化驗。」
聽他直接承認了,洪德海也不好多說什麼。其實這幾個塑膠袋裡沒發現藥物殘留,也沒找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為什麼要敲碎花盆?」
「百靈鳥得的是一種慢性疫病,平時看不出什麼,但在受到驚嚇的時候就會表現出病症。」祁鏡翻開手機,略過了屏幕上兩位數的未接電話,找到剛拍下的照片,遞了過去,「這些照片就是證據。」
照片上是受到驚嚇後的百靈鳥,總共有二十多張。
從姿勢上來看,這隻鳥確實和普通小鳥有很大的區別。其中三張脖子是側歪著的,有五張身體反向彎曲,腦袋貼在了背面,兩眼直挺挺地看向籠頂。還有五張更誇張,百靈鳥直接趴在了籠底,不斷撲棱翅膀。
其他都是受梁秀鈴干擾後的廢片,沒什麼意義。但這十幾張照片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鳥有沒有問題從照片上就能看個明白,正常的鳥絕不會是這個樣子。
但整件事已經大大超過洪德海平時判案的範疇,別說這位警官才10來年的經驗,恐怕當一輩子警察都未必能遇見這種奇葩事。
他撓撓頭,嘆了口氣說道:「你先坐會兒吧,我得請示下上級,討論一下處理結果。」
「那我能打電話嗎?」祁鏡指著桌面上的手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有人給他打電話。
既然問話告一段落,祁鏡也沒什麼嚴重的違法行為,洪德海不會那麼不通情理:「打吧,別擅自離開這個房間就是了。」
「行。」
警察走後,祁鏡總算回了電話:「喬律師,你找我?」
喬莉從半個多小時前就開始打祁鏡的電話,可對方就是不接,肚子裡憋著一團火。但在接起電話的一瞬,她終究還是忍住了。想想祁鏡是來上京幫忙的,又是自己愛徒的男朋友,只
253.物證和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