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丹醫大和其他處在郊區的大學城不同,占地面積很小但其所在的是真正的市中心。一窩蟻 m.yiwoyi.com它幾乎卡在了四所大三甲醫院的中間區域,橫跨的也是丹陽一條主幹道。為了學生方便來回兩片校區,市政規劃還特地建了天橋。
這兒雖比不上明海和上京的幾所醫科大學,卻也是丹陽及周邊地區的醫學聖地。
幾乎每周都會有好幾場醫學會議在這兒舉辦,祁鏡開的這場討論會只是其中非常普通的一場。對來會人員沒有任何要求,只要邁進會場坐下那就是最忠實的聽眾。
不過這時候能來丹醫大並且跑進大禮堂的,也就只有醫學生和之前早就接到了公告通知的急救中心醫生了。
所以,馬立鳴就算名聲臭了,並且被學生和同僚不斷擴散宣傳,範圍終究有限。從長遠來看,肖萬松也不是他真的上級,只要三院力保,這件事兒也不會給馬立鳴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可上升到精神層面的話,就難說了。
只要他還有一點點做醫生的自覺和良知,祁鏡這種毫不留情的控訴就會像清創一樣。不僅要生剝開表面的痂皮,切開膿包,生理鹽水和雙氧水輪流清洗,還要用浸透抗生素的紗布條堵塞止血,最後包紮。
手法粗暴,一套下來絕對能讓人疼得渾身顫抖,但這個辦法對症下藥,能保證足夠有效。
其實祁鏡也不想太過針對他,只是這傢伙剛好撞在了這個檔口,正巧可以拿來做實驗,看看「周五黃昏」的實際效果。
如果不是馬立鳴,站在台上的也可以是狗立鳴,貓立鳴,鼠立鳴,誰都可以。
現在看來,討論會的效果還不錯,不過限於之前引人來的病例安排太多,最後留給馬立鳴的時間有限。時間少,能展開的內容也對應地少了些。當然這只是祁鏡的一次嘗試,不可能一蹴而就,很多地方都有調整的空間。
至於馬立鳴,從制度上來說他不需要擔責,甚至於三院的醫生們也都沒必要擔責。
這就是一起嚴重糖尿病導致的壞疽性膽囊炎合併穿孔,急救送醫很及時,普外的開服探查也很成功。只不過病人實在太重,術後又有嚴重感染,預後必定好不到哪兒去。
期間被祁鏡認定耽誤了的一小時,確實有誤診的嫌疑存在。
但病人原本主訴就很含糊,重症糖尿病後期損傷神經,反而降低了疼痛的感覺。等叫上120的時候,疾病已經到了終末期,進展極為迅速。
現在家屬也沒有要爭對錯的樣子,所以這一小時的鍋其實可以勻不少給接診的急診醫生。
畢竟,這一小時是不是病人出事的真正主因,實在無從考證。說不定,就算爭回了這一小時,病人依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如果再說得冷血一些,相比全丹陽急救送醫並行急診外科手術的其他病例,平均之後,這個病人處理得也並不慢。真要打官司,三院不怕,如果要鬧,無非賠些錢而已。
但說是這麼說,家屬不追究責任,醫生自己不能無所謂,必須追求極致才行。
祁鏡的身份沒資格懲罰他們,但過度自信帶來的危害必須展現出來,給那些後來者和同僚們看一看。
面對急救,自信可以有,也應該有,經驗也很重要,但在自信的同時更需要心存敬畏。
討論會後,馬立鳴在眾人的視線下灰溜溜地跑了。肖萬松也很滿意,基本達到了既定效果,這可比罰錢有效得多。他上台找祁鏡又聊了兩句,確定了下一場的時間,然後和林振一起離開了丹醫大。
今天祁鏡是早班,從一早開始忙到現在,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就算是他,在面對千鈞一髮的急救時也不敢有任何分心。
現在兩個多小時的會議結束,一天的工作也宣告落幕,他終於打開了手機。
除了爆炸而來的大量簡訊之外,他還收到了兩個未接來電。
一個是袁天馳的,配合著簡訊來看肯定是為了房子找他。而另一個卻是個陌生號碼,他對這串數字也沒什麼印象。
祁鏡向來對這類推銷號都是冷處理,沒去管,看的主要是袁天馳發來的幾條簡訊。
469.我替死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