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得越多,祁鏡的疑問越多。因為一晚的安心休息,她之前累積的症狀就全消失了。
便秘還好說,如果身體真的出了問題,手臂上的痛感和身上的無力感應該還在才對。
間歇性的?
祁鏡皺起了眉頭......
「子姍,我要去趟洗手間。」葉涵笑著問道,「陪我去吧,我不太懂日語。」
「哦。」陸子姍點點頭,抬頭看了看標識,指著一個方向,「來的時候我看到過指示牌,應該在那個方向。」
葉涵站起身,帶起身上一陣清香,走之前還不忘和自己的男友說上一句:「澤生,看好包包哦。」
「哦。」
「對了,你幫我拍幾張照片吧。」葉涵似乎感覺到了楊澤生的心情變化,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背包,「照相機就在包里,你知道怎麼用的吧。」
「拍這些胖子?」
「嗯。」
「行吧。」
楊澤生不是不懂這其中的含義,讓自己翻她的背包,本身就是一種信任的體現。
但落到祁鏡的眼裡,這女人的段位明顯要比墜入愛河的楊澤生高不少。只是一句話,還不是什麼安慰,只是純粹的要求而已,就把自己男友腦子裡胡思亂想的東西一把抹除得乾乾淨淨。
祁鏡看著兩位姑娘遠去的身影,笑著和楊澤生聊了起來:「你可真有艷福啊。」
「嗯?」楊澤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抬手扯開拉鏈後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哦,左邊那個才是我女朋友,右邊是路上認識的。」
「我還以為......」
「你想什麼呢?」
楊澤生很快翻出了相機,擺弄的同時,嘴邊也忍不住吐槽了自己一句。只是聲音很輕,剛出來就被淹沒在了周圍的掌聲和歡呼聲中:「連一個都搞不定,還兩個......」
祁鏡就坐在他邊上,肯定是聽見了,不過也只是看了看他,沒多說什麼:「我看你們還挺般配的。」
「是麼?」
「不過看上去,你似乎還沒到手吧。」
楊澤生看著祁鏡攥起的拳頭,很清楚,這傢伙所說的肯定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那麼簡單。他不太擅長聊這種露骨的話題,尷尬地笑了笑:「不急。」
「其實女人啊,你就不能全依著她。」祁鏡開始了他的說教,「你總依著她,她就會覺得這是你應該做的。」
「你說拍照?」楊澤生看了看手裡的單反,然後又拍拍背包,「還是說的管包?」
「我就隨便泛指一下,沒別的意思。我剛才也不是說你女朋友不好,這就是女人的通病。」
祁鏡繼續說道:「等這件事兒你習慣了,她就會滿足了麼?肯定不會啊!她會轉而換另一件事兒讓你照做,繼續不斷讓你認識到這是自己該做的。久而久之,你就會變成她希望你變成的模樣。到那個時候,你還是原來那個你麼?」
如此具有哲學氣息的話讓一個學分子生物學的理科生陷入了沉思。
只是愛情史極其匱乏的楊澤生並不能真正意識到這幾句話的含義,畢竟那個年代還沒有「舔狗」的概念,祁鏡必須要讓他意識到這點。
「啊呀,這就好比是我朋友家最近從別人那兒領養來的那隻貓,15歲了吧。其實和人生活了那麼長時間,這貓早就有了一套適合它自己的習慣,可我那朋友就不依不饒的不許這不許那的......」
祁鏡臉朝著土表,看似無心地說了一句:「又不是狗,你說對吧!」
狗???
楊澤生拿起的相機停在了半空,很不可思議地望著身邊這個男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眼睛瞪得像兩個鵝蛋似的。」祁鏡指著自己眼睛,嫌棄道,「我又沒說錯,說好聽點這叫『通人性』,說難聽點,那就是『討好主人』而已。人也樂於有東西討好自己,遵守自己定下的規矩,什麼叫馴化?這就叫馴化!!!」
楊澤生聽著心裡不是滋味。
祁鏡說的每一句話經耳朵入腦後,都會形成一個個很特別的神經信號,然後與大腦里記憶細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