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儲的往事一一對應。
從作息時間、個人喜好、旅遊日期和行程、住宿、飲食,然後再到平時需要幫她做的一些瑣事......這些一切的一切,確實就和這個男人說的一樣。
關鍵,他還都習慣了!
說真的,楊澤生好歹也是學醫出身,還是個分子生物博士,從來不碰生食。但對方勸了兩句,他就屁顛屁顛破了自己這些年的戒。
壽司里那些生魚片也就算了,深海魚沒有寄生人體的寄生蟲,只要細菌方面不超標就行。
可生牛肉壽司是什麼鬼?
驅蟲就一定能驅乾淨麼?切肉的時候還能把一個個蟲卵挖出來不成?
日本可沒有國人想像中那麼乾淨,壽司裡帶寄生蟲也不是什麼新聞了。日本寄生蟲感染逐年攀升,甚至到了厚生勞動省醫藥食品局要專門出台公告警告民眾的程度。
就這樣,他還是在拒絕了兩次後順了葉涵的意。
這是什麼行為?
是狗為了生存而討好主人的行為?
搖搖尾巴,吐著舌頭,再跑到跟前舔主人兩口以示愛慕......
搖尾乞憐?舔狗麼?
葉涵看我這樣不會也樂在其中吧......
難道她真的在馴化我,讓我變得聽話?
楊澤生不敢再往下想了,嘴邊露出了一抹毫無所謂的微笑,想結束這段對話:「你別開玩笑了,說得像真的一樣,男女談朋友不都這樣嘛。」
「也確實,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挺常見的。」祁鏡聳聳肩膀,一臉的滄桑,「就和我當初想的一樣。」
「你這是......」
「離了,就為了點雞毛蒜皮兒的小事,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祁鏡吐了口濁氣,微微搖頭,「離了之後清靜,就是一個人住容易心情不好,所以就一個人出來散散心。」
「聽你語氣,好像你當初也是......?」
「是啊,家務全都是我在做。」祁鏡倒起了苦水,雖然這苦水壓根不存在,可他倒得還挺歡實的,「我工作忙的很,回家還要做家務,想想就累。」
「請個保姆,鐘點工也行啊。」
「我收入又不高,哪兒請的起啊,再說錢都得上交,我根本沒有分配權。」祁鏡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嗨,「吃飯聽她的,睡覺聽她的,穿衣服也得聽她的......」
「唉,你也是夠慘的。」
祁鏡點點頭,見他如此同情自己,知道火候到了。這時候再扇風就過了,點到為止即可。
他沒再為自己的遭遇多費唇舌,看破一切的深邃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一切也都在不言之中:「算了,就不提這事兒了。」
「嗯,傷心事就讓它過去吧。」楊澤生也試著安慰了他兩句。
嘴裡說是說不要想,讓事兒過去算了。可有些事兒根本不受人控制,自然而然就會想到它,越想陷得越深。祁鏡剛才說的那些話就像一顆楔進他腦袋裡的釘子,不停刺激著這位博士的神經,以至於思路彎進了死胡同里,出不來了。
「楊先生?」
「嗯?怎麼了?」楊澤生放下照相機,一手靠在耳邊上,「剛才看著比賽,周圍聲音太響了,沒聽見。」
「我就是想問一句。」祁鏡清了清嗓子,拔高了音量,「你就沒發現你女朋友有什麼不舒服的?」
話題忽然從情感跳到了葉涵的身體健康,讓楊澤生有些吃驚。但短暫的吃驚後,他也回過了神來。對方本來就是醫生,之前的便秘也是他先看出來的,只是這個詢問顯得有些突兀。
楊澤生第一反應,就是葉涵生病了。
雖然女友什麼都沒和自己說,雖然和面前這個男人才剛第二次見面,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的性格完全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不知為什麼,楊澤生對他總有一種沒來由的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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