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多嘴聊上幾句。
「剛才是不是氧飽和度掉太多了?大腦缺氧了?」
「不會吧,也沒斷氧多久啊,沒那麼誇張吧。」
「就是,nicu里的孩子斷氧比他久得多,我們救回來多少了?一個個不還是活得好好的麼。」
「話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小孩子需氧量怎麼能和他這個體型比,你瞧這身材。」
「這話也沒錯,但就算是大腦缺氧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吧......」
羅三觀剛醒,腦子有些犯迷糊,話雖然說得清楚,但聽覺方面還有些遲鈍。再加上他本來就為人比較正直,從來對這些同事沒什麼壞心思,根本不知道他們背著自己做的那些事兒:「什麼缺氧?難道麻醉後插管出問題了?」
「沒事兒,藤本醫生技術還是很不錯的。你瞧你現在口齒伶俐的,插管一點都沒損傷你的聲帶。」
「那我怎麼會缺氧呢?」
「哦,只是呼吸機出了點小問題,沒事兒。」
「不會吧,這可是......」
三觀還想再說什麼,忽然一陣輕微的鼓脹感經小腹傳了上來。剛開始他還覺得只是全麻後的副作用,所以沒太在意。不過隨著麻藥效果的慢慢流逝,這種類似異物梗阻的感覺越發強烈。
「王隊,我怎麼感覺下面怪怪的?」
「怪怪的?」王丹行清了清嗓子,忍著笑,「沒事兒,估計是麻藥還沒退吧,過會兒就好了。」
「是麼?」
他現在全麻剛醒,要絕對臥床,所以也沒敢亂動。只是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想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我沒辦法動身子,王隊,你要不幫我看看吧,看看究竟怎麼了?」
王丹行輕輕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薄被,還是搖搖頭:「挺好的。」
三觀正在去枕平臥,眼裡只能看到天花板,眼珠子往下也夠不到那個地方:「挺好的?」
「放心吧。」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們終於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三觀,你現在全麻也結束了,生命體徵一切正常。剛才吸痰也挺乾淨的,所以沒事兒的話,我們就先回酒店了。」
「是啊,我們明天一早的飛機,凌晨四點就要起床去機場,得好好休息休息。」
這些危重症精英為了護送孩子來日本花了不少精力,羅三觀打從心底里佩服他們,所以見他們要走,也沒攔著:「那行,你們就先回去吧。這孩子估計要在這兒待上一兩個月才能離開,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來送。」
「唉,應該的。」
「那就先走了。」
「嗯。」
「哦,對了麼,這個你先拿著。」一位同事走之前一本正經地把一根空針筒遞到了他的手裡,鄭重地說道,「遇到突發事件記得用它,千萬別掉了啊。」
三觀看著針筒,愣了愣:「用它?」
「我們就先走了。」
三觀覺得不對勁:「用它幹嘛?」
「拜拜!」
三觀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喂,你們別走啊,說清楚,用針筒幹嘛???」
這要是幾個同事先離開倒還好說,關鍵一旁的祁鏡也被他們搭著肩膀拐走了,連句話都沒讓說。
太奇怪了,這實在太奇怪了!
針筒,為什麼要留空針筒???
異物感,還是那個位置......該不會是......如果真的是那個東西,那治療床邊就應該掛著那個東西。
「......艹,還真有集尿袋!」
三觀在看到淡黃色管子連通進被子裡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認命了,全麻的他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白鼠,上導尿就上導尿吧。可惜他要面對的還不只是導尿而已,等兩手摸到那地方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被幹了什麼。
涼颼颼的......
「艹!!!~~~」
......
羅三觀和丁辰的闌尾糾葛只是這段日本行程的一個小插曲,祁鏡來這兒的目的還是為了葉涵。
葉涵的流感病程並不算長,普通的流感在
629.翻譯翻譯什麼叫「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