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明月一聲驚呼,瞬間喜極而泣,她飛快地朝著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直撲了過去,「林叔你終於醒了嗚嗚嚇死我了」她一把撲進林叔的懷中,死死抱住不肯撒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林叔的臉上卻沒有絲毫任何喜色,他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臉上,除了暴怒,還印刻著深深的懊悔和內疚,他輕撫懷中不斷啜泣的明月,啞聲道:「月丫頭,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害了夏兄,害了慧娘,是我毀了這個家。」
在場眾人一聽這話,都是無比的詫異。
「林叔」明月極其震驚地抬起頭來,使勁搖著林叔的身子,「你在胡說什麼啊你怎麼會害我們呢」
林叔根本沒有回答明月的問題,只是無比憤恨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出你爹,也一定會殺了那個畜生」他的眼神極其狠厲,緊握的拳頭青筋畢露,臉色愈發陰沉晦暗,真似一副就要去殺人的模樣。
「殺什麼殺,我不是剛跟你說過了麼,你能這麼快醒來,多虧了你身強力壯,功夫底子極好。不然你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都是有可能的。而你現在體內餘毒未清,再貿然行事,只怕會性命不保。」劉大娘一邊款款地走進屋子,一邊冷冷地說道。
陳少軒和楊天寧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味。
「林叔,你要殺的那人可是你方才說的任經行」陳少軒率先開口問道。
「你是」林叔陰鬱地看向陳少軒。
「在下陳少軒。」
「原來你就是陳家少爺」林叔一怔,忽然雙膝跪下,倒頭就拜,朝著陳少軒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多謝陳公子能救助我家明月實在感激不盡,我林某後半輩子做牛做馬隨您吩咐」
「林叔快請起我是晚輩,受不起你這樣的大禮。」陳少軒連忙將跪在地上的林叔扶起,「林叔,不如你先告訴我們,你為何說自己害了一家人,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了」
「這事太過兇險,不敢勞煩陳公子,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等我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必會去解決妥當。」林叔陰著臉,沉聲說道,他的目光中露出極為堅毅的神色。
「你想再闖入北鎮撫司麼」楊天寧忽然開口道,聽起來仍是慵懶隨意的語氣中,卻帶著七分嘲諷,「且不說你能不能找到你夏兄,你之前身體無恙,都會受到重創,若不是劉大娘出手,你這會子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你如今身上餘毒未清,明天一早還想跑去自己解決,是想再去送死麼夏姑娘孤零零一人支撐到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再見到親人的面,你不為她好好考慮謀劃一番,卻一味想要逞匹夫之勇,這種有勇無謀的做派難道就是你口中的解決方式」
聽完楊天寧的一番話,林叔已經完完全全地呆若木雞了。他啞口無言地呆立在原地,整個人一時間似乎都傻了。
「金爺您別這麼說林叔他有自己的打算。」明月見狀,生怕楊天寧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語會刺激到林叔,連忙開口勸和。她拉過林叔的胳臂,使勁晃了一晃,「林叔,等你身體完全康復了,我們在慢慢想辦法行麼」
明月話語未完,林叔已經如夢初醒般,忽然抬起手來,直接就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金爺您說的是」他再次跪倒在地,恭敬地拜道,「多謝您和劉大娘對我們一家子的大恩大德」
「不用客氣」楊天寧不動聲色地淡淡說道,「林叔請起,我也很想知道,那任經行是什麼來頭」
「他是我同門大師兄。」林叔的臉上雖然陰沉,但是已經不似方才那麼可恐了,他冷聲說道,「我、明月的爹娘,還有任經行,我們四人都是同門師兄弟。其中任經行年紀最大,當初我們同在賀蘭山,拜何安鬼仙為師。」
「賀蘭山何安鬼仙」站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語的劉大伯忽然開口,面帶疑惑。
章爺雙手插著腰,側過頭也連忙問道:「賀蘭山一帶我只聽說過何仙老人,你說的何安鬼仙是誰」
「何仙老人這個名號的確在世人口中,流傳的最為廣泛,但那都是不了解情況的人才會那麼說。其實何仙老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什麼」眾人皆驚。章爺更是直接跳了起來:「胡說這怎麼可能」
林叔瞥了一眼章爺,繼續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