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修吾和楚卉趕到城中中,匈奴兵將正在臨王府的大廳、庭院裡喝酒、猜拳,醉醺醺一片,喧譁聲一片,對於楚卉二人的到來,完全沒有一點感覺。緱修吾冷眼看著,及度不滿,拍了拍坐在廳中位置的人的肩膀。那人直接把緱修吾的手掃開,大著舌頭說:「喝酒、喝酒。」
楚卉生氣地拔出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說:「喝酒?」哪知這些實在是喝得太深了,五覺都喝迷糊了,都叫嚷起來:「喝酒、喝酒,不醉不歸。」楚卉短刀用力一划,一道熱血便飛濺了出來,真濺到周圍人的臉上,竟然還沒反應。
緱修吾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拔腿便離開了。楚卉被氣笑了,拎起旁邊的水桶,徑直往那些喝酒的人的頭潑過去。一時間,有人打了個機靈,頭腦清醒了一點,看向楚卉。楚卉正要橫眉怒對,那知那些人喝了酒,膽氣比水桶粗多了,一看到美女,心裡的火就著酒精,便呼呼地燃了起來。
東倒本歪地站起來,笑著喊著:「大美人,大美人,哈哈,大美人。」這些嚷嚷,就像熱油鍋里潑了水,心被撓得飛了起來,直朝楚卉撲了過來。楚卉一時之間被嚇傻,啊啊地叫了起來,連武功招式都忘使出來,衣服被扯得稀爛。楚卉一時急得哭了起來。
緱修吾到底沒走過,聽到楚卉的聲音,幾步急奔過來,三五腳那些醉鬼踢倒在地。終於有幾個被打清醒了,拔出刀來,指向緱修吾、楚卉:「來者何人?」緱修吾冷冷地道:「狐都?原上的二皇子,你道何人?」
醉酒的人舌頭還硬著,嘟囔著說:「二皇子,二皇子,怎麼可能,哈哈,二皇子在原國的都城,怎麼,會到這裡來。」緱修吾一腳踢過去,那人倒地,噴出一口血來:「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那人才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兩人,翻起便跪了下去:「二、二皇子,饒命,饒命!」緱修吾冷著臉說:「把他們都叫醒!」「叫,叫,叫不醒的,要等到明天早上了。」那人哆嗦著說。
緱修吾呵呵冷笑了幾聲:「那要是有敵人殺來,豈不都要成為刀下冤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們日日如此?」
「是,是的。這雲、雲疆城內已經沒有能殺我們的人了,要麼被我們殺了,要麼被蟲吃了。所以,所以,大、大家日日飲酒如此。」那人偷窺著緱修吾二人的神色,「這雲疆城內臨王府的美酒如湖,滋味妙不可言。清香醇厚。二皇子,您也來嘗一嘗?」說著遞給緱修吾一壇酒。
緱修吾看了看酒罈上浮著「梅花清露」四個字,打開酒罈,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舉壇一飲,不禁讚嘆道:「好酒,好酒。你們倒是會享受。你們可知這是原國貢酒?罷了,罷了,明早再說。」說完抱一壇,騰飛到屋檐上。
楚卉也跟著上來了:「看來,今夜得我們替他們放哨了。」「跟一群醉鬼計較什麼。喝酒。」緱修吾把酒罈拋給楚卉。楚卉舉壇一倒,一注清醞入喉,眼睛一亮:「嗯,好酒。」
喜歡月藥神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