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卉反手啪地一聲打在緱修吾的臉上:「無恥。」緱修吾一把抱住她道:「好,我無恥,你撕了我吧。」楚卉真的一把就把緱修吾的衣服一把就撕爛了。緱修吾笑著說:「夠勁!」將楚卉橫著抱起,進了別的房裡。
紫衣嚇得一直嗚嗚哭。庭嫵不太敢動,傷口還有些疼,只是奇怪地問:「你為什麼要一直哭?他剛才只是荒唐些,沒做什麼,而且你還打了他一大巴掌,不虧。」紫衣笑了一下,又哭著說:「二皇子倒沒什麼,可是那個楚卉,她,她會殺了我的。」
庭嫵好奇地問:「她,可是隨便殺人?」紫衣說:「她自己一直說是二皇子的大妃。二皇子也默認了。二皇子身邊的女人,都被他殺了。我,我死定了。」庭嫵試著問:「緱修吾喜歡她,她殺人不約束。」紫衣點點頭。「那緱修吾想殺你,借楚卉的手?」紫衣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不知該搖頭,還是該點,放聲哭了起來。
庭嫵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弄懵了,看著紫衣,又想了一下自己:「那個楚卉只看到了紫衣,沒看到我。難道這緱修吾禍水東引的目的是瞞下我?」這麼一想,剛才的事情便清楚了。
庭嫵說:「紫衣,別哭了。你只要和我呆在一起,就不會死。」紫衣停下來,看著庭嫵道:「真的?」庭嫵說:「別出去,和我寸步不離,照顧我。我跟二皇子說。」
十天十夜的黑夜終於過去,墨寧緩緩睜開眼,正好對寧庭那一雙黑黑的眼珠。寧庭軟軟說了一句:「爹爹,你終於醒了。」墨寧道:「不哭,爹爹會好的。」
寧庭點了點頭:「我給您擦擦臉,潤潤唇,卞爺爺說不能讓您直接喝水。金彌,去叫寧器哥哥來。爹爹,寧生哥哥給我帶了只小彌猴回來,毛色金黃金黃的,我就叫它金彌了。金彌很聰明的。」墨寧笑著說:「很好。」
寧器看到寧庭小心翼翼地給笑著的墨寧擦臉,鼻子一酸:「將軍。」寧庭道:「不許哭,爹爹會好的。」寧器一笑,硬是把眼淚憋回去了。卞隨背著藥箱過來,給墨寧把脈,笑著說:「將軍體質異於常人,身體在自愈中。只是虛了些,多喝點補湯,過個二十來天,便可下床走動了。」
寧器道:「卞隨醫者,是神醫曲夷的徒弟。」墨寧道:「先生可有家人?」卞隨道:「當年本隨師傅在宮中行醫,後來出宮,雲遊四方,孑身一人。」墨寧道:「先生鬚髮蒼白,就留在將軍府,不要雲遊了。」卞隨道:「聽將軍的,軍中有事,可隨時叫老夫。老夫去給將軍配藥。」
墨寧道:「寧器,庭嫵呢?」寧器道:「我們晚到一步,姑娘胸口中了一箭,墜入懸崖。事後,我與寧興去尋找,只看到拔出的箭和藥瓶,人卻沒找到。」墨寧想了一下,說「應該被狐都草原的二皇子緱修吾救走了,他有意於庭嫵姑娘,應該不會傷她。派人去狐都宮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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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 終於醒了